同我说说吧,我实是好奇的紧。”
守卫掂了掂手中银两,又打量了任清乐一瞬,不耐的神色有些收敛,他将任清乐拉至一旁,装作搜查东西的样子,那小贩见状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推着牛车跑了。
守卫轻声道:“昨夜有人闯入王府,杀了前朝丞相王朝,太子被此事惊动,正带御林军前去盘查呢。”
任清乐听到此处,心中一动,那昨日坐在比武台旁的华服男子,应该正是这守卫所说的太子。
只是前朝丞相之死,何至于惊动太子?太子来此,应该是为了那昭仁堪舆图,莫非,那王朝和昭仁堪舆图有着莫大的关系?
任清乐来不及多想,笑着道谢后回到队伍后排,和正站在那里的春住交待道:“昨夜有贵人被刺,我们小心为上。”
眼前才在比武大会上出尽风头,还见到了那假的堪舆图,若真查起来,自己难保不会被抓去盘问,这样一来必会陷入大麻烦里。
任清乐眉头微皱,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为何每次出城前都能遇见刺杀贵人的事,上次那件约莫是申庭,那这次?
王府内。
太子坐在堂屋主位,脸色是说不出的阴翳。他身后的密室门敞开着,里面东西散落一地。
堂下跪着王朝的亲信青志,正低头道:“昨夜刺客在子夜时分到来,老爷在屋内,屏退了下人,房门只有几个值守的,因此那刺客才趁老爷不备闯入屋内将其所杀。”
太子没有吭声,招手让人抬走摆在堂中央的王朝尸体,随即从地上捡起沾了血的画卷,眉目一沉。
“你们老爷,有没有抱怨过当年先皇将昭仁公主嫁与西戎之事?”
青志默了一瞬,随即立马叩头道:“殿下明鉴,老爷一片为国忠义之心,怎会如此言论。”
太子冷笑了一瞬:“既是为国忠义,那为何却在昭仁公主出嫁后,事业鼎盛之时辞官回乡?”
青志不语,只跪在地上发抖。
太子冷声道:“你们老爷近日与谁有过密切来往,有没有可疑人物?给孤从实招来。”
青志低头道:“老爷近日并无异样,除了和西边来的几个贵客走的近了些,聚了几次,还有和武林大会那前三名聊了些时候,其余时间并不走动,没什么异常的。”
“西边来的贵客?”太子狐疑道:“西戎的吗?”
“草民不知。”
太子思索了一瞬,旋即冷笑道:“孤便知王朝早有异心。”
“来人,将王府围起来,给我搜!”
任清乐和春住一行人刚离开城门不久,任清乐便察觉到身后好似有人跟着,她心提了起来,带着春住快马加鞭绕了路往乡间小道里钻。
这样持续了半刻钟的时间,身后那人依然没被甩掉,任清乐心下一横,索性勒马停下,将马匹绑在树上,带着春住藏在了草丛里。
不多时一人赶来,发现原地只剩下马匹,于是留在原地打转,满脸狐疑。
忽听得一声大喝,任清乐从草丛中窜出,将剑锋顶在了那人脖颈。
任清乐蹙眉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不语,左手持刃快速向后击去,任清乐迅速躲闪,手中剑锋也随之偏离片刻,那人挣脱出桎梏,转身便和任清乐迅速过起招来。
那人力量惊人,几招之间将任清乐逼退数十步,任清乐立马奋力相抗,剑花飞舞,在那人身上留下十数个血印子。
数十招后,春住带着鞭子加入战局,春住手腕一转,那鞭子锁住他脖子不能动弹,任清乐赶忙跟上,几剑封住那人动作,打落那人武器,二人这才将此人彻底制服。
任清乐用绳子牢牢绑住了此人,用刀抵在那人颈上,厉声喝道:“到底为何跟踪?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人咬牙不肯说,一双眼只凝神看着远方。
任清乐提剑在他手臂上狠划了几刀,喝道:“再不说当即杀了你!”
那人仍不开口。
任清乐正欲再问,忽闻附近树林风动,落叶哗哗从树上落下,树木之间摇曳连动,一道清朗的笑声从乱叶中传出:“不用问了,他是太子培养的暗卫,不会回答的。”
任清乐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抬头看,只见申庭从附近的一株大榕树上轻跃而下,嘴角还挂着戏谑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