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远之转身将门关上，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不错，他状似无意的瞟过楼梯，那里有一片视觉盲区。
他走向电梯，电梯逐渐下行，显示表的数字缓缓更改为一楼。
外面阳光灿烂，因为是在饭点，医院里的人少了许多，路上增添许多赶回家吃饭的人。
楼梯上人并不多，孟羽书转过身，低头快步下楼，远远地跟在段远之身后。
很快离开医院的范围，到了外面。
稍长的刘海遮住双眸，让其他人看不透此刻的眼神，孟羽书低头汇入人潮，毫无存在感。
段远之又或说陆渊的房产离医院很近，路上车水马龙，行人往来，绕近路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近路有一段狭窄的小巷，杂草丛生，杂物堆起，比起外面柏油路而言，是光照不到的地方。
地面湿润，孟羽书刚踏上地面就感到鞋底粘上泥土，至于泥土的源头是在旁边堆起的杂物上。
这样做会留下痕迹的。
孟羽书漫不经心地想着。
他发觉到进入巷子后身后出现老鼠跟随的动静，心中有些无奈，脚步逐渐放缓。
“你小子就是打扰我们的人？”
吊儿郎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人不止一个，几人从拐角走出站在一起，足够将本就匮乏的阳光遮挡干净。
刚跟来不久，应该是附近的地痞流氓。为了钱，他们什么都干的出来。
“什么，那个……我、我不知道你们的话。”孟羽书瑟缩一下，弱气地回应道。
“啧，弱鸡。”为首的人有些无趣，他抬手将头别了别，“就让你死前死得更明白一些，我跟你说，你惹了上头的人。”
上头的人？
如今唯三接触过的是警方以及最初的受害者，还有仰繁特教的切片，恰巧三方都是接触过的，一个个排除过来，只有可能是剧本的原犯。
如此大动干戈，看来是原犯的刀死了。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表面还是不显，孟羽书全身一抖：“呜……我真的没有干过任何事，什么上头的人，我、我不知道哇。”
看着面前懦弱无能的人。几人瞬间哄笑一团，这种配合他们的人最适合满足他们膨胀的兴味。
“你让小爷我开心了，小爷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上头的人你最好别懂，那个你接触不到的，只要知道你惹到他们了，你必须死。”
其他人听到这话又开始哄笑起来。
说罢，其中一人从杂物堆里随手抽出一只水管，走向柔弱可欺的孟羽书。金属管头顺着粗糙的墙面摩擦，驱赶受惊的羊群一样，发出略高的哀鸣。
“哈，我今天心情好，就给你个痛快。”
来人一个俯冲，金属管头被高高扬起，目标明确，冲着似乎呆愣在原地的人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