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向其他人解释好他的思路，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向着连通消息的对面回复道。
“哦，那辛苦你了。”
这句话后，联系暂时断开。
电脑屏幕上各色各样的监控被切换、调取，根据划定的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锁定了一位男性。
接着后续都更加明朗起来，交给程序推演出身高、外貌，排除其他体型相仿的行动轨迹，似乎是将要拥抱成功的时候……
却在得出加害者出现最后的地点图片时，跳出来的是法院上的被害者。
“这个人……他这是死了？什么时候？”老陈喃喃自语道。
“在他杀死那位受害者后不久。”
队长马上反应过来，想到昨天晚上，公园树后的血迹。
当时的血迹无法与被害者对应上，还在送检。如今看来，是犯罪者返回现场被害的铁证。
老陈调出法院的受害者的图片，连带看见忒弥斯女神天平上的心脏，他捶桌怒斥说：“靠，白痴！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伙伴？！”
“但是，我们可以暂时安心，可以给维界局的，对吧。”
注意到在场的目光后，孟羽书很是胆怯的样子，缩了缩脖子：“毕竟，可以不用担心那些东西了，还有收容物协助……”
“哈哈，是的，恭喜，这是个好消息。”队长皮笑肉不笑回复道，显然没有那么轻松。
这个态度不对。是怀疑？
孟羽书侧眸，敏锐的察觉到表情下的情感。
很敏感嘛。可能是提供信息太过了，也可能是他误导老陈被发现了。
但是他可没有撒谎。
孟羽书心里有些无奈。在某些时候，他不太喜欢尽职尽责的人，因为这往往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长期在维界局工作，他还是更加习惯维界局的工作模式，此番话也是想要快些将案件转交给维界局。
感觉气氛有点微弱的剑拔弩张，有人开始打圆场，其他人注意到孟羽书有些熬夜的黑眼圈，借着这个理由将孟羽书送走。
孟羽书也不纠缠，自觉离开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老陈看着紧闭的房门，叹出一口气，对着队长说：
“这个时候了，收收脾气，毕竟他也算是有功的。话说，我理解了所谓上头的人为什么想要干掉他了。”
“啧，因为他很懂这些，无论是巧合还是刻意。”队长斜眼接下后话。
“欸，你不是懂嘛。”老陈不明白队长的态度。
“我们完全不清楚这是不是有人误导我们的。”
老陈哑口无言，一声不吭地转身将监控片段传给专业人士鉴定图像是否遭到更改。
“你们几个，去盯一下吧。”
队长抬眼，他和老陈观点不太相同，于是他拿起目前所有的报告，对着亮到刺眼的灯光，仿佛从字里行间里面看透了什么。
对他而言，第二起事件是为了宗教，第三事件则是对于第二起的模仿，意为对于警方效率的讽刺。
但是，第一起，没有宣扬，除去失去内脏可以和“宗教”对应，甚至推测的作案人都不同，那么只是留下空壳是为了什么？
————
汽车鸣笛交响，树影摇曳，孟羽书沿着马路凸起边缘缓缓行走，这条回去的路已经被他记下来了，目前也没有探索其他地区的必要……吗？
法院的现场还没细看过。
他脚步一转，转向法院的方向。
不过多时，孟羽书就到了法院的区域。
白色的建筑威严，其间辅佐恰到好处的沉红和金色更显得其神圣不可侵犯，蒙眼女神天平的血痕将一切又拉下神坛。
细长的警戒线迎风鼓动，是维界局的成员早已经到了，此时早就封锁现场，开始工作起来。
门口保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孟羽书，起身打算阻拦，却在起身的瞬
——暂停。
纤长的指尖轻轻滑动，世界陷入沉默。
呈现在孟羽书一人面前的面板悄然出现，散发着淡光，其他几位察觉到时停的监考官向孟羽书发来问候，大致询问是孟羽书行动缘由。
孟羽书端详着现场，手指微抬，勾起警戒线，对着面板几下轻点，漫不经心地回复着同事的询问。
「查看现场，再小小的修改一下基层设定，否则容易出现小bug，很快的，不用担心。」
其他监考官只是形式主义的询问一下，没有多想，对着孟羽书提交上来的申请直接全线通过。
孟羽书又顺手查看了监控。
犯罪者步法有些眼熟，行动自然，面容受到大片遮挡，只能估计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形不宽大，是个男性。
这个描述，很像陆渊，或说现在的段远之。
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