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参考,它是不完全有用的。
手指屈起,指骨敲了敲额头,孟羽书有些头疼。
缓步穿过走廊,他抬手搭上门把,手指用力,拉开厚重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案发现场,这里自然也是有维界局的成员。
“唉,该说些什么?好恶趣味呢。”孟羽书注意到现场维界局的成员构成,感慨般地摇摇头。
很标准的常规构成,只不过里面有一人拥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是孟羽书曾熟悉的人。
他头发微卷,五官深邃,仿若上世纪的古物,周身有些连轴转下的狼狈,但只会显得他拥有颓然的性味。
比起孟羽书经常看见的样子,还要凶上许多,可能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额外工作。
孟羽书唯独没有想到,这可能是搭档突然间被不知道谁杀掉的原因。
毕竟以前这位可是说过,孟羽书死掉的话,可不会为孟羽书缅怀的。
但是,他不建议抻着凶手到孟羽书墓前陪葬,不论代价。当然这后半句,孟羽书自然是没有听到的。
这一位便是段远之,或者说,还没有叛离仰繁特教的段远之。
没想到他会参与进来。
孟羽书凑上去,端详着这位十年不见的存在,同时左手放在面板上,五指张开,页面跳转,翻出面前之人的记录。
他支起下颚,将段远之正在与他执行任务的设定删去。
这时候该感谢维界局给监考官留后门了。
接着孟羽书又将木鱼与维界局所有的关系删掉,做完这之后,木鱼就只是一个纯粹的无辜被害者了。
不改身份的话,很容易会让维界局的部分人员发现世界与认知出现的矛盾。
这么想着,孟羽书斜瞄一眼段远之。
做完一切后,孟羽书沿着台阶,走到被害者面前。
被害者目视前方,看着庄严的法庭下的一切,他衣着考究,尸体保存的很好,银白色钉子将他固定在位置上,从脖颈渗出的血液染湿衣领。
孟羽书微微俯身,鼻尖感到死亡的气息如同蟒蛇般顷刻爬入脑中,残暴的场面激起身体本能的轻颤。
眼睫毛扇动一下,扫视过被害者全身,被害者的“红色领带”莫过是全场的焦点。
这可不像段远之的风格,太张扬了,虽然手法也是属于专业的那一类,但是属于更加简单快捷的实用主义。
分析完表面,接下来仿佛剥开洋葱般,一层接一层,从手法到表达意义。
领带有时是身份的象征,而用舌头代替,钉死在座位上的手……
再结合事件背景。
绚丽的玻璃彩窗下,孟羽书猝然抬眸,他很快意识到它想表达的。
被害者的地位只不过是用话语掩盖下的虚名。
在血腥堆砌的装置艺术底下,那只是毫无个人想法的临摹!
至于忒修斯女神天平上的心脏,初看是对于警方的嘲讽,但只看天平和心脏的元素,不难想起阿努比斯的传说。
平衡的天平上悄无声息地落下一群飞鸟,啄食着血液,有鸟雀抬头,黑色的眼中倒映天平另一端上站的寥寥无几的同类。
如此,才平衡。
这更是讥讽了被害者作为人的价值。
最后,整合一下。
凶手是一个有表现欲,从事相关工作,甚至对于其他领域有涉及的人。
段远之的嫌疑被全线排除,但是孟羽书没有遗忘,其中或许还有插手的其他切片。
孟羽书的手指在虚空滑动,简单记录下被害者的信息,片刻后才抬脚,转身离开。
同时手指抬起,点触面板。
世界重归喧嚣,保安起身——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了。
保安迷茫地抬起手,想要对空无一人的街道说什么,大脑似乎短路了一段时间,旁边只有应该是路过的瘦弱男性朝他投来关切的目光。
“咳,最近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保安重新坐下,有些尴尬地自言自语道。
孟羽书在路上走了几分钟,在宽阔的人行道上,他如有所觉的抬起头,看着高楼之间下午的太阳。
还挺亮的,照的人影子应该也清晰。
他转过头,看到一身工作服的段远之,他像正常市民一样环视段远之衣着,视线最后落在段远之左胸的信息上,叽哝道:
“不好意思,那个……你是警察吗?是有什么事吗?”
“不,只是恰好顺路。”过去的段远之回复说,“可能我给你带来了误会,抱歉,不用在意我。”
他感觉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他鬼迷心窍的离开现场,跟上一位路过法院的路人。
“这样吗?你应该很忙吧,我看法院那里好像有案子。”对于眼前这个像小白羊一样的过去存在,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