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缝隙间构思起了他们之间的婚礼要什么样的风格。
虽然说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谢母全权打理,但谢景澄却觉得谢母毕竟和杜沁然才认识了没多久,他会比谢母更了解杜沁然的喜好。
况且....... 他也曾在无数个瞬间幻想过这个过分美好的事情,幻想着他和她之间如果还有机会办一场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是什么样。
谢景澄自然是倾向于中式的,毕竟人对熟悉的事物总是更亲昵,但他料想杜沁然也是一样。
西式婚礼对她而言,应当才是更熟悉的那个。
如果说两个人过日子是一场拉扯妥协的推拒战,那谢景澄会毫不犹豫地举手认输。
他知道她喜欢赢,也想让她开心。
更何况,这还是一场给她的婚礼,自然是该完全以她的心意为准。
谢景澄在这厢在脑海中策划了许久,从婚礼策划到了蜜月,连买下学区房后怎么装修都想了一通。
结果构思了这么久,谢景澄回过神后发现杜沁然仍在一门心思地在琢磨着她公司的亮点是什么。
他无声叹了口气,深觉自己来了现代后,一天叹的气比以前一个月的次数还要多。
“杜总。”他温声开口唤了她句。
杜总心事重重,不甚在意地敷衍“嗯?”了声。
谢景澄静默片刻,隐晦地提示道:“实力所囊括的,不只是一家公司的品牌或质量,也许还有.......”
“对啊,人脉!”杜沁然眼睛一亮,抬起头看他:“你启发我了。我前几天去企业峰会时还认识了一位大佬,她好像也打算做这方面的......”
谢景澄微笑着打断了她:“何必舍近求远?”
杜沁然的话音戛然而止。
她眨了下眼,合上了嘴,半晌后才又开口确认道:“谢景澄,你是在邀请我向你借势吗?”
“说‘借势’就生分了。”谢景澄慢条斯理地擦了下手,唇边笑容弧度不变:“有现成的资源,不用也是浪费,不是吗?”
“很多时候,人脉也是运气的一部分。”
谢景澄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几经铺垫后终于状似不经意地说到了重点。
他语气轻描淡写地道:“我这边的所有资源,都是你的。”
本来就是和她共享的东西,谈不上借势。
杜沁然微微怔了下,随后眼中浮了几抹笑,声音都不由自主扬了几分:“我听出来了,谢总这是变相地逼婚呀。”
所谓资源共享一般都是婚后的权益,从没有人把这个词用在男女朋友之间,哪怕关系再亲密都不会。
一纸婚书,一堂婚约,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婚姻从来都不只是一张红墨宣纸。
而是从法律层面将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绑定为一体,从此荣辱与共,知彼此冷暖,共同进退。
谢景澄将杜沁然的这句话在心中翻来覆去地咀嚼了一遍,笑意加深了几分。
他坦荡地颔首应下:“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尽管这不是他一开始的动机,但谢景澄无法否认杜沁然的确说到了他的心坎。
杜沁然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脆生生道:“我同意。”
“日子你选,选好了告诉我,我们结婚。”
她的态度丝毫不拖泥带水,而谢景澄却因这期盼了太久的话而微有些失神,罕见地没马上反应过来。
杜沁然故作夸张地打趣他:“哇,是不是感觉被快乐冲昏头脑了?”
谢景澄呼吸几瞬,勉强平静了下来,冷静地道:“我也同意。”
杜沁然“噗嗤”一声笑了。
她发誓,自己本来是想给谢景澄留些面子的,结果这一笑就没憋住,越笑越开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谢景澄感受到她的脚踝都在颤,而后听到杜沁然匀着气吐槽他:“你这回答显得好傻啊。”
像是十八九岁一腔热血的愣头青,明明都已经求婚成功了,本来应该在这个合适的氛围送上鲜花戒指,或是真情告白。
谢景澄可好,直接来了句“我也同意”。
他好像的确是太紧张了。
杜沁然没说出口的是,她莫名地升出了一丝安全感 —— 为谢景澄此时此刻难得的差错。
在和谢景澄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的骨骼都叫嚣着“我爱他”。
而在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瞬间,她却会因细枝末节蓦得生出这个念头:
好想和他过一辈子。
***
谢母办事可谓是滴水不漏,既然两个小辈都决定了要留下这个孩子,她自然也是开心的。
她一个电话吩咐下去就安排好了一切,两人从家里到医院再到医生都已经妥妥帖帖。
谢景澄看着等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