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进去,司珈晔暗笑。
她无聊到靠在天台的栏杆上仰望夜空,今晚月光很亮。
从挎包里摸出根棒棒糖,她撕开包装送进嘴里,抑制住口舌中泛起的酸涩。
说实在的,司珈晔还真想见到鬼。
如果真能在以往乃至今后的旅程里获得某种能力,她还挺乐见其成的。
十分钟后回到三楼。
总算有了点烟火气,司珈晔循着香味走到房间正中央,手电光照亮桌面。
俯视桌上的摆设,她冷笑一声咬碎口中的糖块:“才十点,这就等不及了?”
司珈晔把瓶盖重新盖回瓶口,再将歪掉的自热锅盒盖扶正,最后垂下脑袋向前一探,桌下的蚊香已无红光。
行李箱也变换了位置,拉杆被重新抽出,在角落里无声抱怨。
她上前端详,整间房里,只有打乱的密码维持原样。
“喜欢玩是吧,我陪你。”司珈晔从挎包里掏出剪刀走向落地窗,找到角落里的小窗口并打开。
凉风侵袭,散去些许愤懑。
一切如常,她关上窗握着剪刀朝前方突刺两下。
“来一个我戳一个。”
这还远远不够,她冷哼一声,挥动剪刀咔嚓咔嚓地剪着空气。
“来一对我杀一双。”
泄愤也是消耗精力的一种,刚好肚子也有点饿了,司珈晔收回剪刀,从包里摸出块面包,望着窗外地夜色干嚼起来。
面包还未咽下肚,身后的空气陡然转凉,她凝视玻璃窗上的脸孔,咀嚼的动作越来越缓慢。
几缕白烟跟随空气的流动在她身后弥漫着、攀爬至肩颈,好奇地探出“脑袋”审视手上的面包。
她面无表情地继续咀嚼,随后不紧不慢地拿出包里的矿泉水畅饮,不为所动。
把包装袋塞回挎包,司珈晔抬手用掌底抹去下巴上沾到的水渍,肌肤之间的剐蹭声稍纵即逝。
再回头,满室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