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愿帮我,却不愿与我深交,哪怕是私下里的问安交谈也不愿,我捉摸不透她的态度,只得作罢。
之后我又收到潘家来信,信上先是说听到我出事家人都担心我,又说庆幸我躲过这一劫,要我万事小心。丝毫没有再提伴读之事。
可我却因这封信重新思量起这件事。
我如今在宫中如履薄冰,毫无助力,潘家也只有伯父与堂兄在前朝,根基不深,多少人盯着吏部尚书的位置,伯父只能时刻谨言慎行,若我出事,他们根本帮不了我。
更何况,伯父终究要告老还乡,堂兄的位置也不易升迁,潘璆身子弱,熬不了多年科考的苦,到时我母家没了帮衬,卿卿又长大了,她的婚事我也做不得主,岂不是要任人摆布?
可若潘璆真能进国子监,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打定主意,我立刻带上一碗莲子羹去见了陛下。
陛下或许因着陈婕妤的事对我心存几分愧疚,与我说话的态度都软了几分。
“孤就喜欢喝你这口莲子羹,对了,今日孤让吴善去知会了司膳局和司制局,为你宫里多添些用度。”
“谢陛下。”他既然要给我,我自然痛快的接受。
他温柔地将我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