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孟姜女尴尬道。
她不死心,仍然追问役工。
“认识范喜良吗?我夫君,他人呢?”
“大哥,认识范喜良吗?他是不是换其他工地去了?”
“老乡,我夫君范喜良呢?你们是不是一个组的?他人呢?”
……
答案不是摇头就是摇头,不知道的没法说,知道的更不好说。
孟姜女终于绷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城基上,举目四望,眼前一片萧肃。
“夫君独去会孟婆,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说着,想起了初见范郎时,那奄奄一息的男子,剑眉微扬,五官俊秀……醒来见到她,第一眼,便眼痴不眨,唇动不语,脸红不褪……多好玩的一个人儿呀……
两人从相见,到一见钟情,花前月下,那是何等的浪漫幸福?说好的共白头呢?说好的服役等三年呢?
“夫君!你为何不等我呀……555……妻见秋风起,日夜逢寒衣……555……”
“夫君呀!你为何独自去?”
“555……”
“苍天啊?你可有眼?这万里长城,是杀人还是护人呀?555……”
随着孟姜女的悲泣,天空突变,乌云笼罩四方不断汇聚而来。
“啸啸啸……”
风起灌城楼,飞沙走晴空。
“轰隆隆~~~”
雷动惊飞禽,黑云压天地。
孟姜女本就伤心欲绝,偏偏上天降雷雨,这不是嘲弄她吗?想好好哭个丧都不行,这老天爷欺负人呀……
想到夫君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自己万里寻夫寻了个寂寞,她哭的更伤心了。
“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
“轰隆隆!”
“噼啪!”
“哗啦啦……”
“打雷下雨,收工收工!”
“收工避雨,快!回去煮姜水!”
监工也怕一场大雨,病死一大片,到时不能按时完工,他们也难逃罪责。
庄虎也急忙劝小姐:
“小姐,人死不能复生,咱回去吧!老爷夫人可是日夜盼着您回家啊!而且,眼下下大雨,此处又不便避雨,着凉生病弄不好会……”
“死人”二字不敢说,怕小姐想到姑爷。不过他不说,聪明的孟姜女怎会不知?
她不听劝,依旧拜天伏地地哭。
庄虎知小姐性情,劝不动,只好栓好马匹,叫熊二过来,两人托起大衣,为小姐遮风挡雨。
一天,两天,狂风暴雨下个不停。
孟姜女倒没啥,可苦了虎熊兄弟。
孟姜女寻夫哭长城的事迹,很快从监工官兵的嘴里,传到了驻军监工总部,又从运送物资的官兵,传到了沛镇。
而此时,曹家酒肆的曹掌柜,正在酒肆内与蒙德煮茶相会。
“蒙兄,听说你家内史大人喜酒?”
“嗯,没错,老爷每日没有一斤酒,茶饭不思。”
“那,你蒙俯可有什么好酒?”
蒙德摇摇头,“还不是集市上卖的那些水酒?老爷说越喝越淡,喝的不尽兴,脾气也变暴躁了。”
曹掌柜眼睛一亮,从旁边抱来一坛烧刀子,撬开泥封。最近他按照范公子的说法,所有出售的酒,都要埋在潮湿的泥沙中陈酿一个月,才能开。
泥封刚开个小口,一股浓郁的酒香冲出。
嗯?蒙德鼻孔猛地一动,奇道:“这是什么酒?怎的如此香气扑鼻?!”
曹掌柜神秘道:“此酒数月前,人称天下第一酒,名烧刀子!”
“什么?!”
“狂妄!”
“蒙兄不信?”
“谁踏马信?你还数月前,我家老爷怎可能不知?你快开,我喝一口瞧瞧?”
曹掌柜很快破封,斟上一杯,自己也来一杯。“来,蒙兄,一口闷,莫要吐气,压住咯。”
蒙德“嗤”,眼角尽是鄙夷之色。张嘴一口灌喉,“咕咚”,直接下咽。
“噗~”
曹掌柜脸突然一热,一股浓浓的口臭味覆盖住了他的口鼻。
“呃呃呃……”
呕吐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