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范喜良牵着虞姬的手,来到一处石桥上,坐下。
石桥下流水潺潺,不时有小鱼儿窜出水来。虞姬不便行走,一双粉脸红起来,久久不退。
偃月弓挂在背上,箭羽抓在手里,扯毛玩,那飞羽被拔得快光了。
范喜良看着,下腹莫名一阵悸动,担忧道:“姬,你别拔成习惯了,为夫怕。”
“嗯?”
为夫?虞姬一愣,范喜良这话点醒了她!黑纹湿哦?她竟连公子的名字都还不知道,身子就交了出去!自己怎么如此……浪呢?
“你,你怎知奴…妾身名号?妾身其实叫虞薇!”
范喜良坐到虞姬身边,将她揽入怀,手撩秀发,道:“算起来,你在我梦中已有两千多年咯。”
“什么?呀!你讨厌哦~又逗奴家……”
范喜良手突然不老实地钻入她腰肢。
“嘤咛~别,夫……嗯~夫君,别……”
“呵呵,不逗你了。告诉你吧,我是范喜良,我已有夫人,你…愿意跟我走吗?”
虞姬嘟嘴,杏目扫了范喜良脸一眼,嗔怪道:“有点权势的男人,三妻四妾算什么呀?我父王几百妃子呢!”
啊!似乎说错了话,虞姬捂嘴,空气骤然宁静。
范喜良也是一愣,虞姬的父亲是国王?!六国的哪一国?过去,还是现在?这跟历史出入也太大了些吧?不过想想,自己都成皇帝了,还有什么出入比这大?
既然虞姬捂嘴,说明她不想说,不说就不说,反正他要的是虞姬,管他哪国呢?只要外家人不来找他要官当,要几百万两黄金嫁妆,就好。
两人靠着坐了很久,虞姬感觉身子好了点,道:“公子,奴家,奴家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
“回…客栈。”
“对了,那男的是你什么人?”
“师父。”
“师父?舞蹈师父?射箭师父?”
“文韬武略皆有之,嘻嘻。”
范喜良:“……”
妈的这年头,这时代,好像个个都是人才,连女人都这么牛欢喜!看来这虞姬背景不简单啊?
“师父他老人家叫什么名字?”
虞姬白了范喜良一眼。
“师父哪里老了?才三十呢!师父名为蒯通。”
“谁?蒯通?”
“嗯,公子莫非也认识?”
“呵呵,一计平战乱,一言乱诸侯的草朋刀先生,在下怎会不知?”
“啊?太傅,这,这么厉害么?怪不得母妃那么信任他!”
范喜良起身,不管虞姬答不答应,一把就抱起她,走。
虞姬本想拒绝,下来自己走,但在他怀里突然闻到一股味,令她迷恋的味,俏脸一红,埋入胸膛。
外面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上车,回宫。
“把那人带进宫。”
“喏!”
咸阳宫大殿之上,范喜良倚靠龙椅,横剑刮须。
下方,蒯通站得挺直,眼迸倨傲之光。
当京卫找到他时,他就知道,当今陛下终于忍不住了。
按理说,有求一方,当礼贤下士,说一些诸如:恳请先生,恳请大师,恳请……
但是这位不知靠什么手段夺得大秦天下的新皇,为何看都不看他一眼?
作为谋士,有谋士的尊严。蒯通强撑脸面,心想,大不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是?
胡子刮干净,蒯通还是没说话。
范喜良像没事人一样,起身离开。
马辰来到蒯通跟前,上下打量了蒯通几眼,也摇摇头走了。
偌大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只剩下蒯通一人。他站了许久后,确定四下无人,便壮着胆子爬上龙台,看到案台上还有十几捆卷宗未解。
他手本能地想拿卷宗看,但龙椅上躺着的宝剑,寒光四射,终究没敢拿。
陛下是什么意思?
乱动就砍了我吗?
还有这么多国事未处理就离殿,这新帝刮了半天胡子(胡子都没怎么看得出来),不处理政事,召见他也不吭声?
马总管摇头又是何意?
蒯通退至下方诸座,盘腿闭眼。
次日,辰时,早朝的锣声响起。
“当~当当~当当当当~”
百官开始陆陆续续进殿,范喜良早已坐在龙椅上等着。
今日,是良帝元年第二个季度。
百官齐齐肃礼,范喜良微微一笑,起身抬手,道:“诸位爱卿,早安!请起!”
“陛下早安!大秦万岁!”
礼毕,百官纷纷落座。
蒯通呆了一夜,愣愣地看着,他有点不明白,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