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讲述了起来,原来他和方莺莺早在今年早些时候就在一起了。博文是篮球队的,人高帅气长的又俊朗,在学校很受欢迎。
为了免去麻烦,加上是早恋,他和方莺莺的恋爱属于地下恋情。可是一如很多学校中的爱情,博文在某一天对另一个女生一见钟情。
于是和方莺莺提了分手,想追求那个女生。但方莺莺怎么都不肯,每每不欢而散。
而那天也是,博文之所以心情不好就是因为方莺莺。约到这栋楼的也是她,博文再度提了分手,方莺莺泪流满面,以死威胁。
博文说他那时也是真的烦了,留下她在楼顶自己就下楼。可没想到,自己刚到楼下就听见一声闷响,出门便看到了惨烈的一幕!
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方莺莺和博文其实是情侣的关系,所以传言里,都是方莺莺向他告白,被拒绝后想不开而自杀。
“我是不对,我该死,可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跳楼啊!”博文跪在地上,好像是放开了七天以来的心灵负担,一时间哭的声音沙哑,泪流满面。
曹偲偲也没料到真相会是这样,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轻轻一叹,心里不免也有几分同情,却也不知同情博文还是该同情方莺莺。天数有定,良言难劝。少女多情,反误了卿卿性命。
“那你是自觉后悔,所以才过来给方莺莺烧纸?”我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没再让博文自责感伤而
继续问道。
博文擦了擦眼泪,却摇了摇头说:“不是,我这几天噩梦缠身,睡不着觉,精神萎靡。是张叶天他给我建议,说他爷爷有办法让我不做噩梦,然后叫我来这里烧纸给莺莺。”
听到个陌生的名字,我问:“张叶天?”
曹偲偲说:“他是张老的孙子,也是我们学校的同学。”
张老的孙子。
听到这话,我眼睛微微一亮,聚浩然罡气于双眼,仔细看了看博文。见他仍有秽气聚与眉心,但身后并无阴灵,念头一转,想了想说:“难道说……我们回灵堂去,你也跟我来。”
“我?”博文一振,显然要去灵堂见方莺莺的尸首和面对方莺莺的家人让他十分不安。
我嗤笑说:“怎么?不敢去?”
博文一听,咬咬牙起身说:“不,我去。”
我想了想,扭头对曹偲偲又说:“你就别跟来了,折腾一晚,回去睡吧。”
曹偲偲一听就不乐意了:“为什么啊?我也要去,你和博文都是我找来的,我该看到事情有个结果。”
我叹了口气说:“你要是去了,也许会更麻烦。”
曹偲偲一愣,疑惑地问:“为什么啊?”
我扫了眼博文,博文的视线闪烁,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曹偲偲。我略微加重了几分语气:“不准去。”
见我这么坚持,曹偲偲也没好再要缠着非去不可。她跟我相处近一个月,很清楚我说的话总有一定道理缘由,
如果反着干绝没好事。
眼前的博文,就是个很好的反例。假如他那天听我一句劝,何至如此?
和曹偲偲分开,我和博文匆匆往方家灵堂赶回去。正到入门,忽然就听见一声铜锣响,‘噹’地一声,接着听到有一个老人声音喝到:“魂以归体,七魄归一。身还不起,更待何时!”
只听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我和博文进堂的时候,恰好看到原本躺在棺材中的方莺莺尸体竟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这一幕可把众人吓得不轻,博文更是直接坐倒在了地上!而在棺材前边就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年老的正是张老,一头白发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而那年轻的有些吊儿郎当,眼角微斜,紧跟在张老身后。手上拿着个铜锣,刚刚那声巨响,应该就是他敲出来的。
“动了!真的动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方莺莺的亲友们都激动地叫了起来,柳姨眼泪涌出眼眶,而方伯抓着张老的手,不断地说着谢谢。
“张老,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谢谢,太谢谢了…”方伯激动地说。
张老笑了一下,脸上的褶子都折在了一起,说:“没什么好谢的,莺莺和我孙子是同学。我老头子有些相阴阳的本事,自然该尽些绵薄之力,也好免得一些欺世盗名之辈在汉江口招摇撞骗。”
说着话的时候,张老的眼睛似有似无地向我这边瞥了一眼。我
眉头一挑,感觉到了几分敌意,但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天货轮的事?
我没说什么,方家的人也发现了我们两个。各个脸上表情都有些怀疑、憎恶和不耐烦,我昨天没能找到方莺莺的魂魄所在,推算失误,在方家人看来我显然是成了招摇撞骗的。
“小师傅,张老已经帮我们把莺莺的事解决了。你就请回吧。”方伯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说的客气,其实已经在赶我们走,而且完全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