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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县(六)(1 / 3)

第38章羽衣县(六)

但还不等胥长乐奋起挣扎,叶遥岑只是指尖微动,脖颈间冰凉的痒意便令胥长乐咳嗽更盛。

下一秒,倒置与缺氧的感官带来无比的眩晕,颠倒的身形令他的血液积攒,惨白的脸红上几分。

“咳咳咳、咳咳咳咳吃咳……"胥长乐向来能屈能伸。他眉头微蹙、眼圈微红,一双狐狸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泪光:“好官人,打个商量,叫我起来细讲如何?”叶遥岑凤眸弯弯,笑而不语。

争取无果,不知是因为窒息还是愤懑,胥长安微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老老实实顺着盘问继续讲。

“前头不是讲到,羽衣县最最开始不叫羽衣县,而叫王舍城。这王舍城的名号的舍弃、羽衣县的出现,都是在五六十年前。”五六十年前,没人说得清具体的时间。但天灾人祸是真实的,以至于“岁大饥,人自卖身为肉于市曰菜人"哀鸿遍野。王舍城中人口骤减,无论是被易子而食的“子”,还是家里人拼死拼活托举出的“子”,都没了。

找不见了。找不见了。找不见了。

找不见了。找不见了。找不见了。

没了,都没了,仿若凭空消失般,一个月内,豫闾州的孩子削减的七七八J\。

剩下的家庭孩子还没丢的,都是强撑着精神,硬把爱子放在眼皮子底下看好。他们就生怕一闭眼,自己的孩子就被不知名的家伙偷去拐卖,或是丢进油锅白汤中烹煮,成了饿死鬼们的盘中餐。

那群遭贬黜的文化人被王舍弃,抱团至此就取名“王舍城”,但其实平野百姓间对豫闾州的称呼更为通俗易懂。

豫闾州,带点口音叫,那不就是御驴州?毕竞,乡野之间随处可见豢养的家畜。而百姓们家中豢养最多的家畜非鸡非猪非羊非牛,他们养得最多的牲畜,是驴。

和家畜中的大马、大骡子相比,驴的体量确实不足道也,分配给它的活儿也大多是拉磨、拉车这类的活计,但架不住养的多。今天张三家养了,李四伸头一看,回去就抱了个小驴崽子跟着喂。不过,这些都是前话了,现在是饥荒的天下。

丰年与荒年是截然相反的存在。人在丰年吃得饱,牲畜也不可能饿了肚子。但荒年除了草木,最先死去的总是人们豢养的牲畜。驴孩儿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就算是死了,但死去的驴子也是肉啊。它的肉被饥饿的主人瓜分,它的骨被放进铁锅中烹煮。它的皮被剥下,披在主人家的孩子身上。但别说,这招还真是有用,披上驴皮的孩子们再也没丢过。村里人自然欢喜,尤其是山外来了个德高望重的盲眼老道,他说:你们的孩子是被驴儿神保佑了,这才逃过了鬼子母的毒爪!在此之外最为人所道的故事可能是:

流年之前被人贩子卖进大山的管家小姐,将她那老鼠一样的夫婿砍死在驴堆之中。

小姐在进入深山之前,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她叫……她叫什么来着?

口口相传的稗官野史里无人提及,也无人在意。总之,倒霉小姐的第一个女儿在被拐后的第二年出生了。但倒霉小姐的女儿也是个倒霉蛋,一出生就被她那老鼠夫婿扔进山里作鬼子母神的祭祀。

幸运的是鬼子母夜飞昼隐,小姐趁着白日爬进深山,她在鬼子母庙前,找到草席裹着的女儿。

小姐拔下身上的“羽毛”,给小小的女孩儿披上。小姐这番做法是因为先前听说:鬼子母的视力不太好,自从王舍城的孩子们都披上驴子的皮,她便再难找到鲜活的孩子。既然披上驴皮能掩盖人孩儿的气息,那么披上羽衣,效果大抵亦是类似的吧。

披上羽衣,即为飞鸟;脱去羽毛,便化为女婴。被拐进豫间州的第三年春天,小姐的第二个女儿被丢进了驴堆,原因似乎是因为老鼠说:都第二个了,还不是个带把的!还不如养头驴!然后便是三十多年前的荒年,小姐的第三个女儿碰上了饥饿的老鼠,被歪眼斜嘴的老鼠易子而食。

老鼠在外头总是说:小姐是天煞孤星的命,断了他家的香火,是赔钱的玩意!

就连隔壁的侏儒都笑他:你“收留”的娇小姐,这辈子就是生女儿的命。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小姐疯了。

不知是饿疯的,还是连失三女而疯,疯了的小姐再看不出小姐样儿。她拿起砍柴的大斧头,三两下将老鼠砍死在驴厩之中。饿急了的驴子“哼哧哼哧",到嘴的食物管他是谁,一驴扯头、一驴扯腿。只听"嘶啦嘶啦”伴随着人不人、鼠不鼠的惨叫,豢养它们的主人瞬息间便四分五裂。

小姐就在一旁痴痴笑着,举起斧头凿向为首的最强壮的那头驴。她剖开那只驴子的腹部,她找到了自己的“羽衣”。但是已经,太晚了。即便找回羽衣,她也回不了天庭。她已经成为落入凡尘的羽衣女,失去个体的法力、失去阶级的倚仗,她只能用驴子的皮护下自己的女儿。

那诃梨帝母遭人冷眼,却挥刀斩向更弱者,成为压垮驴子的稻草之一。羽衣女却将驴孩儿看作是自己的孩子,驴孩儿走上戏台演绎羽衣女的故事。她们相互依靠着,希冀将芥子传播更远,直到……一一杀死愚氓、取代旧神。

豫闾州的地图并未录入终端数据库,终端离线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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