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婚礼给办了。可是事情想得越好越容易出岔子,顾松寒在路上碰到了昔日的同桌成禾惠被一个男人拿着斧头追,他停下车让成禾惠上了后座,结果车在关键时刻打不着火了,凶神恶煞的男人拿斧头砸到了前车窗。顾松寒也不是吃素的,下车直接一脚将男人瑞到了地上,也夺了他手里的斧子。
早就有路人报了警,派出所的同志到的时候,顾松寒已经将男人给制服了。他以为就算不给他颁个见义勇为奖,也不该把他弄回派出所,他这还着急去给未来老丈人拜寿呢。
但成禾惠被男人砍伤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男人因为被顾松寒掰断了手,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的,也晕了过去。顾松寒作为唯一还清醒的一个被留在派出所让他交待事情的经过,等他被他哥给捞出来已经过了后半夜。
别说去老丈人家拜寿吃席了,就是去吃巴掌黄花菜都凉了。也不知道怎么传的,他这见义勇为的事情传成了为了女人当街和男人斗殴,白老爷子本来对他的印象就是负分,这下更是直接判了死刑。白熹微听完他的解释倒也没说什么,但他能隐约察觉到打那儿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冷了下来,虽然以前好像也没有多上心,可是眼神里的光不一样,他能看出来。
他觉得她好像在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补救,他一直摸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恋爱这么长时间,他连她喜欢不喜欢他都不能确定,有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她应该是喜欢的,有的时候又觉得她随时都能放手离开,她身上有一种对万事万物都不上心的寡淡。
甚至有的时候他觉得,他对她而言,可能就是一种无聊的消遣,毕竟在任何人眼里她这样一个好学生的乖乖女不可能会喜欢他这种不学无术的坏学生。在他煎熬着等待死刑什么时候宣判时,她在昨晚来了电话,让他去她家里扫雪,他接电话的时候还能勉强假装保持淡定,电话一挂掉,他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差点把床给跳塌了。
今天不管是天上下刀子还是下斧子,他都不能再让这件事出任何差错,这或许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他要是再给搞砸了,那他真的要一辈子打光棍了顾家上上下下因为顾松寒要去登老丈人家的门更加热闹起来,小鱼还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妈妈。
沈云舒温声细语地和妹妹通完电话,又和车窗外的几个人挥手道别,然后发动车开出了机械厂的胡同。
有小媳妇儿看着拐出去的车尾,羡慕道,“回头我也要去学个驾照,像沈老板这样自己开着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多拉风。”小媳妇儿的男人站在旁边,轻咳一声,心道这败家娘们还真是整天就会做这些白日梦,这是学驾照的事儿吗,咱能跟人家沈老板冯老板比?买一辆最便宜的车少说也得几万块,咱俩这工资加一块儿不吃不喝一年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个车牯辘,你学完驾照开啥,开脚蹬三轮车?
不过他心里诽腹得再厉害,面上也不敢反驳自己媳妇儿,只能转移话题,“你们说这冯老板那么能挣钱,都不知道给自己媳妇儿买点首饰啥的,我看沈老板也就手上戴个素戒指圈,没金镯子也没金项链,冯老板那车还都是沈老板给他买的,那冯老板怎么都不舍得给自己媳妇儿花点钱。”他说完看向自己媳妇儿,舔着脸讨好问,“是吧,媳妇儿?你看我对你多好,有了钱先给你买大金镯子。”
小媳妇儿冷着脸刮他一眼,懒得搭理他,他不就是给她买了个金镯子,整天见到谁都要念叨一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她买了个金矿,再说这金镯子是当初结婚的时候他答应给她的三金,拖了三年才补给她个金镯子,金项链和金戒指就揭过不提了。
方青萤听到男人的话,忍不住笑,“冯老板是不太爱给云舒买金银首饰,他只爱给云舒买楼,我们厂子这不是想在北京设一个办公点,冯老板直接给云舒买下了一栋楼,我们挑了视野最好的一层用,剩下的就给云舒拿来收租。”方青萤没说的是,冯老板之所以不爱送自己媳妇儿金银首饰,是因为云舒不爱戴这些,云舒不爱金银首饰,但喜欢金条,冯老板最知道怎么讨媳妇儿欢心,媳妇儿喜欢什么他就买什么,家里那保险柜可不是拿来当摆设的。其他人一听方青萤的话,都有些呆住,直接送一栋楼,还是在北京,那得要多少钱。
刚才说话的那男人被打了脸,有些落不下来面,他小声嘟囔,“真的假的,别不是拿来吹牛的吧,冯老板要真给自己媳妇儿买了楼,那镇上怎么谁都不知道。”
黄大娘斜眼瞅着他,冷哼一声,“你以为谁都是你,屁大点的事儿都拿出来显摆,人家这叫低调。”
这些年黄大娘不许别人说沈云舒半句不好的话,谁要是说一个字,她立刻就站出来怼回去。
云舒当年住在机械厂的时候,她和老头子也没能帮得了她多少,就算帮也不过都是捡些顺手的事儿,可这些年,每年大年三十儿云舒都会提着大包小包地回机械厂来看看她和老头子,这份重情的性子任谁都比不过去。镇上现在可不只方青萤黄大娘这么维护沈云舒,别的不说,沈老板可是让镇上的妇女们顶起了半边天。
在沈老板厂子做工的婶子大娘小媳妇儿们,挣的钱可一点都不比自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