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五三书院>其他类型>梦州> 孤军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孤军(2 / 3)

营火边上,陈祈明用泥炉煮了一锅野菜,他平素独居惯了,此番好不容易有个人陪在身边,便总想着找些话聊。

曲臻正蹲在树边为银狐包扎伤口,那狐狸似乎瞧出她心善,过程中也不躲,只是任由曲臻捏着那只受伤的前腿摆弄。“几日不执笔,手上发痒,况且,我随陈先生呆在这林子里,闲着也是闲着。”

陈祈明下意识看向曲臻那只裹着手笼的左手,犹豫片刻,还是拐弯抹角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一介书坊掌书之女,平日一不做农活,二不屠牲畜,我实在想不通,那尾指是如何断的。”

曲臻看向自己的左手,不知陈祈明是如何看出自己断了尾指。下午换药时他不在屋内,除此之外,她这手笼便没摘下来过,难不成他有透视的本事?

见曲臻不语,只是将包袱里的棉布拿出来给幼狐垒窝,陈祈明兀自道:“你明明姓曲,昨夜却谎称自己姓白,这又是断指又是易姓的,难不成你也上过影笙会的赏金榜?”

“怎么?“曲臻抬起头,挑衅似地看向陈祈明,“只许你上,不许我上?”陈祈明却轻笑着摇了摇头,“如此看来,这影笙会黑袍也不过如此,连你这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能给放.…….”“才不是。“曲臻却挺直了腰板,毫不示弱地扬声道:“接下我刺杀令的杀手是整个影笙会里最厉害的!但他不仅没杀我,还一路护我周全。”陈祈明瞧着曲臻一脸得意忘形,勾起嘴角反问道:“那你如今被我掳来这荒郊野岭,那位黑袍大人,他人又在哪儿呢?”“不是黑袍,他是金……“曲臻闷声都囔了句。想起梁有依时,曲臻眼底久违地漾起一丝笑意,她抬起头,透过林梢望向半空中的残月,掐指盘算起来。

“他说,会在十四与我相见。”

曲臻目若秋水,嘴上喃喃道:“今日是初八,所以,他应是在赶来见我的路上。”

揽月楼前厅,梁有依背手持枪,借着老二石魄犴闪避旋镖的间隙,脚下生风一般,径直冲向了老大铁骨..…

戏台下,苏牧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银光,台上的铁骨狰却已甩动着那颗硕大的狼牙球砸向骤然逼近的人影.…

定身后,梁有依顺势抡起长枪,任链条绕住枪身,铁桦木锻造的枪身与狼牙球撞击时发出一阵闷响,链条随之骤然绷紧,下一刻,半空中的枪头却骤然调转向下,枪头扎入地衣,银袍旋即撑住枪身腾空而起,身姿翩若惊鸿…这一跃,正叫梁有依躲过老三那把长刀的致命一击,飞身离地后,他于半空挺直腰身,抬膝挥腿、直击铁骨狰额角,脚尖擦过面门时,划出一道凛冽的冷光….

这一脚虽直击要害,但以铁骨狰的体格却不足以致命,台下的苏牧方才舒出半口气,却见铁骨狰已直挺挺地仰面倒下,撞地时地动山摇,额角鲜血直流…台下的连枝灯树随之摇晃不止,枝条上的琉璃挂饰互相碰撞,发出一阵铜铃般的脆响,待苏牧缓过神,再度定睛望去,才发觉梁有依脚上的六合靴底,还藏了一枚锋锐的刀片。

但他还来不及细看,梁有依已将入地长枪生生拔起,回身将长枪朝着老三霜牙獒抛了过去…

这一枪仿若夹带了千钧之力,枪头破风而行,瞬间贯穿了霜牙獒的胸膛,带着他整个翻下戏台,重重倒在宋礼贵身前的案几上。一旁的侍酒惊叫着逃开,宋礼贵不明所以便被崩了一脸番豆,更是惊魂未定,手脚并用地试图爬起来,身子起到一半却又被长袍绊住,整个人趴倒在地播了个狗吃屎。

再度支起身子时,他脸上已挂满朱红色的液体,分不清是霜牙獒的血,还是溅洒出的蒲桃酒。

与此同时,又一道银影穿梭而过,势如疾风一般冲向了呆立在戏台一角的老二石魄…

没了长枪,梁有依只觉自己身轻如燕。

石魄犴下意识抛出了其中一板铁戟,见未命中,便举起另一板戟,挺胸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

他瞪圆了眼紧锁来人,见对手临近便举起铁戟猛地挥下,可那银袍却放低身子,单手撑住地面,遁地陀螺一般利落轻巧地挥出了左腿…这一脚,靴头的刀片精准挑断了石魄犴右脚的脚筋,叫他右腿脱力,整个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与此同时,梁有依旋风般从地上窜起,旋身的同时抽出腰间的短匕,刀身直插石魄犴侧颈,而后,又猛地朝他胸口飞出一脚,叫那壮汉整个砸在季参身前的案几上。

有了宋礼贵的前车之鉴,大理寺少卿季参本已缩着身子后撤了不少,可朔关三子各个壮如黄牛,倒地时几乎将案几拦腰截断,亦将那晶莹剔透的琉璃盏被掀翻出去数尺,扬洒出来的酒水,则溅洒得更远。季参见脏了这身御赐的袍子,下意识摸向腰间的佩刀,拍地怒喝一声,″放肆!”

若霜牙獒倒上宋礼贵的酒案只是意外,那方才梁有依这毫无意义的一脚,显然是故意的。

腥秽漫席,苏牧见梁有依有心羞辱,旋即对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立于门前的一众侍卫纷纷抽刀上前,将戏台上的梁有依团团围住,苏牧气得唇角发抖,但还是下意识起身退到侍卫身后,眼带不安地望向了门口。戏台上,梁有依却只是踱着步子来到宋礼贵案前,从霜牙獒身上猛地拔出了那柄长枪。

原本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