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后再还给柯砚楼。柯砚楼才把游雾哄好，又跟着笑了一阵儿，累得不行，走回了沙发瘫在上边儿，慢悠悠道：“不用你还。”
游雾：“要还的。”
柯砚楼倏然抬眼看向游雾：“你不是说喜欢我？衣服送给你拿去做个纪念？″
游雾下意识反驳：“谁要你穿过的衣服呀？”柯砚楼”哼"了一声，看穿一切似的：“你看。”“游雾，你根本不喜欢我。”
游雾哑然，她换了个话题，找柯砚楼借手机想要给许琼芳打电话报个平安，她的手机刚摔坏了。
柯砚楼把自己的手机丢了过去后，转身下了楼。游雾不知道柯砚楼下楼干什么，她拨通了电话，给许琼芳说明了情况。许琼芳那段时间身体不好，在住院，好在院里的护士姐姐知道游雾家的情况，对许琼芳关照有加，还免了病人餐的饭钱，让游雾可以无负担的好好学习。游雾本来说好今天元旦去医院看许琼芳的，现在只能说自己跟朋友在外面跨年，晚上也回不去。
许琼芳住的医院离居民区很近，游雾现在回去，游明祁说不定还在找她，要是跟着找到医院看见许琼芳就不好了。
许琼芳只是叮嘱游雾要多穿点衣服，在朋友家看见叔叔阿姨要问好，要乖一点。
游雾点点头：“他家里没有叔叔阿姨。”
许琼芳疑惑：“她爸爸妈妈不在吗？”
游雾“嗯"了一声。
许琼芳感叹：“跨年一家子都不在一起的吗？”游雾笑道：“那我们一家子不也是没在一起吗？”许琼芳也跟着笑了：“歙，你那朋友是男生还是女生？”游雾顿了一下，随后很快回应：“女生。”她挂完电话后，转身就看见提着塑料袋的柯砚楼站在玄关处，头顶的灯光衬得他气质阴冷。
游雾吓得吸了口冷气，柯砚楼每次出现都没声儿似的。柯砚楼提着袋子朝她走来，把袋子“嘭"一下放在木桌上：“你说我是女生？游雾摸了摸鼻子，像极了匹诺曹：“昂，那我总不能说我在男生家里过夜吧？”
柯砚楼轻笑：“你人都在这儿了现在说这些？”游雾理亏，没吭声，继续转移话题：“你买什么了？”游雾探着脑袋去瞄袋子里的东西：“你买酒啦？”柯砚楼"嗯"了一声。
游雾疑惑道：“你下楼去买的？”
柯砚楼挑眉：“不然？”
游雾小声道：“我以为像你这种人家里应该随时都有酒的。”柯砚楼否认：“我不喝酒。”
游雾惊讶道：“你不喝酒？少装了吧你。”游雾抛出证据：“那次在酒吧你不是喝的酒是什么？”柯砚楼偏头微翘了翘唇角，他戴着的黑框眼镜因为他这个动作下掉了点儿，框在鼻梁。
柯砚楼疲倦道："我喝的是冰红茶。”
游雾…”
游雾死活不信，柯砚楼这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抽烟都会，瞒过了所有人，怎么不会喝酒？
后来那天晚上游雾喝酒的时候拉着柯砚楼给他灌了一杯，又哄又骗又夸的，柯砚楼总算是把那杯酒给喝了下去。
结果出乎游雾的想象，柯砚楼真的红着脸撑着太阳穴，跟丢了魂儿似的望着她，一双眼睛水蒙蒙的，加上镜框的阻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游雾哈哈又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抓住了柯砚楼的把柄。柯砚楼看着她笑，也很轻地弯着唇角。
柯砚楼虽然有些昏沉，但意识尚且清醒，他问游雾为什么会喝酒。游雾坦白道：“初中的时候，肖哥教我的。”柯砚楼皱眉：“肖哥是谁？”
游雾“唔"了一声：“就是初中认识的一个哥哥，他那时候特别拉风，骑摩托染头发，张狂得不行，他说我给他当女朋友他可以保护我在学校不被欺负。”“眶当”
柯砚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杯子放下去时声音有些大。柯砚楼难得搭腔：“然后呢？”
游雾还没回答。
垂着头的柯砚楼转而抬眼看向游雾，他的眼皮被碎发遮了很多，他慢慢道：“然后你就跟他谈了？”
游雾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柯砚楼身上的气息很低沉，她小声回应：“…也不是说谈吧，其实更像是收小弟？反正我都叫他哥的。”“你们到哪步了？"柯砚楼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他觉得自己只是在窥探一个八卦而已。
游雾：“什么到哪一步了？我是那种人吗？而且初中才多大点儿？一群小屁孩儿能干什么？就是拜个把子成兄妹而已。”游雾也没搞懂自己为什么要和柯砚楼解释这么多。柯砚楼把游雾炸毛的神情尽收眼底，他侧过头去，用手挡住了半边发红的脸，很轻道：“你那天吃饼干的时候亲我，我以为你一直都这么随便。”游雾"噌”一下站起来：“什么随便？我哪里随便了？我就亲过你好不好？"说完，本就安静的客厅更加安静了。
游雾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后，耳朵连着脖子根儿都红了一片，她坐了下来，埋头喝酒。
隔了很久，本来撑着小木几的柯砚楼突然晕了过去，倒在了游雾的腿上，游雾吓得赶紧推他才发现是喝醉了。
喝醉了的柯砚楼少了凌厉和攻击性，更多的是温柔和那藏在校服底下的禁欲感。
他倒下来时，黑框眼镜直接掉在了地毯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