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喜欢（p）
游雾的一巴掌其实对柯砚楼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就像六年前的冬天，在他跟游雾说自己起反应后，游雾也给了他一巴掌。没什么感觉。
毕竟他被柯钊打习惯了。
他只记得游雾指尖有很淡的香味，挠着心。同时他觉得自己也挺下流的。
对着程野出手，其实自己又算什么好东西呢？腰腹之下的灼.热像是点燃的火慢慢烧了起来。柯砚楼闭上眼，两只手捂着脸，露出一张薄唇，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嘴角挂着清浅的笑，胸腔微震。
游雾被他说得又羞又气,转身背过去时，视线却无意识地扫了眼柯砚楼盖在裆部的毯子上。
少年身形清瘦，躺在床上时，上撩起一角的衣摆露出肌理分明的肌肉，平坦，没有赘肉的腰腹往下，却是异常显眼的突起。像是埋在地底里的竹节冒了尖儿,夏雨过后便窜了起来。那是生理卫生课堂上常说的生理性反应，是性特征的显化。游雾顿了顿，其实比起害羞，更多的是青春期的好奇。像是小猫扑蝶，飘在空中捉不住，便想扑上去。游雾想起自己看过的三级片里，里面的男人在起了生理反应后都会化作原始的兽类，进行口口,让她觉得这事儿其实挺恶心的。柯砚楼一直觉得自己的心神挺稳的，哪怕现在起了生理反应其实忍一忍也就下去了。
但旁边的游雾跟没心眼子似的，冷不丁问他：“歙，那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干坏事啊？”
游雾说话没个把门儿的，差点儿没把柯砚楼给气死。他绷着脸看向游雾，清俊的眉彰显着他的疑惑。游雾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柯砚楼很是傲娇地白了眼游雾，随后把枕头盖在游雾的脸上。游雾被柯砚楼扑倒在床上，头发散了一团，她抬手去推想要“溺毙”她的凶手，却被柯砚楼攥住手腕。
柯砚楼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是啊，我现在想干坏事。”柯砚楼其实生气时反而不会皱眉，就像第一次被游雾用烟盒打的那次一样，他只会笑着逗人，言语上就灭了对方。柯砚楼禁锢住游雾的双手把其按过头顶，他隔着那块儿枕头，说着无比挑逗的话：“你要跟我一起干坏事吗，嗯？”游雾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一侧探出头来。
她钻出来时，发丝凌乱，脸颊被闷得发红，有点儿小番茄的样子，包着水，莹.润的，可爱的，又灵气儿的。
零星的几点汗珠挂在她的额头上，像是人鱼的眼泪滑了下来。一张嘴和樱桃一样，惹人无限遐想。
她盯着柯砚楼，像是从猎人手里逃脱的狐狸，眼尾泛着红，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柯砚楼愣了半秒，游雾趁着这半秒猛地鲤鱼打挺对着柯砚楼的额头就是一撞。
一分钟后.…
柯砚楼面无表情地给游雾的额头擦药，游雾则垂着眼睫给柯砚楼的额头贴创可贴。
刚才的旖旎烟消云散，什么生理反应，什么坏事，什么性特征都他大爷的放屁去了。
柯砚楼闷着声音对游雾表示肯定：“我不知道原来你是属牛的，怎么跟我们同一级？”
游雾抿着唇：“谁让你拿枕头蒙我脸的。”柯砚楼本就生病，被游雾这么一撞，更是虚弱得不行，靠在枕头前，苍白的脸色只有眉心一点红，有几分病弱西子的模样了。游雾看着他这张脸，想到他是为什么生病和受伤后，软了语气道：“算了，扯平吧。”
扯平？
柯砚楼没应答，他觉得没那么好平。
就像交织在一起的丝线，拨不开。
柯砚楼没理游雾，这在游雾看来是还生着气。游雾最近发现其实柯砚楼也挺好说话的，她试探性地上前拽了拽柯砚楼的衣角，解释：“其实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想干坏事，你想干的话，我可以……“你可以什么？"柯砚楼冷冷打断游雾的话。其实那时候柯砚楼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他以为如果他想做坏事，游雾会陪他一起.……但游雾只是皱眉道：“我可以给你片子啊，我家卖这个的，卖你一部友情价，10块钱。”
柯砚楼：…”
那天晚上到最后柯砚楼都没再跟游雾讲话，游雾只是抱着被子睡在他身侧，起初游雾还戒备心极强的缩在一团，但也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太困了，她慢慢就放松了下来，翻了个身，正对着柯砚楼。少女的呼吸均匀而又缓慢，绵长似雨露洒在他的脸上。柯砚楼怎么可能睡得着。
真睡得着才是有鬼了。
柯砚楼其实很想告诉游雾，自己的生理反应还没压下去。他有点好奇游雾听到这个信息后的反应。
但眼下，心大的游雾已经完全忘记身边有个危险的异性。柯砚楼闭着眼，想要忘记游雾身上的味道，但这味道不论如何都散不出去。其实游雾也没做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睡觉。她睡相也很好，既不乱蹬腿也不胡乱翻身。她和柯砚楼之间始终隔着楚河汉界，明明还有段距离，柯砚楼却觉得自己好像融进了她的身.体里。
窗外的风拍打着玻璃面，灰蓝色的光晕里，柯砚楼睁眼看向游雾，看着心大地能在男同学家里睡得这么香的游雾，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要喜欢我一辈子。”
柯砚楼像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