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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1 / 3)

第54章第54章

耳边传来压抑的哭声,湿润从脖颈延申到胸脯,又朝下蜿蜒而去。沈禾听见季松不甘不愿、不顾一切的声音:“不好。”“苗儿拿我的命换你的命,好不好?二折一也好。”“苗儿你要是抛下我走了,我上天入地也会把你追回来。我说到做到。“他声音被哽咽切割得破碎,可里头的痛楚却如同湿润一样无比清晰,四下蜿蜒。

沈禾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这桩婚事,,不仅仅是季松在利用他,她也在利用季松。只不过,季松早早倒戈投降,爱她惜她,她却顾忌着彼此的身份、顾忌着自己的身体,一直冷静自持,冷眼看着他陷入其中,还设下圈套来试探他。肩头的湿热越发强烈,沈禾默默吞下了喉头的话一一本来,她想哄他答应自己,自己身故之后,要他帮自己照看父母。为着这个承诺,她花了两天来做一场戏;两天里,她没有像平常那样吃饭菜,而是以糕点茶水果腹,让别人认为她食欲不振,两天都没吃东西。为了把这场戏做全,她没有让厨子做糕点,也没有让人去外头买,而是特意跑到了好友那里,偷偷带了茶点回来。

只是如此还不够。她故意做出一副托孤的样子,让季松以为她命不久矣。季松果然上钩。他跪伏在她膝头为她把脉时,沈禾有一瞬间的愧疚,转眼间愧疚又被好奇取代。

她也想知道,他对她究竞是何感情。

事到如今,多余的话不必多说,临终托孤一样的话也不必多谈,沈禾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我答应你。”

两人的感情肇始于一场意外,又经由彼此的利用而日渐发芽攀长。从一开始她就在骗他,为着她的父母家人骗他;如今照旧是在骗他,却是为了他。

闻言季松不再痛哭,只是伏在她肩头哽咽。或许是许久没有饮酒的缘故,今日的季松醉的彻底。他哭够了,小心翼翼地把她捧到床上,口中絮絮陈说两人生活的点点滴滴。他说他前几天看到一件特别漂亮的镯子,那镯子是珊瑚做的,色泽嫣红,上头雕刻了许多漂亮的花纹,一看就知道适合她,可惜对她来说太过宽大,他叫人花了重金去置办,让她等上一等。

他说上回他吃到了一道酱鸭,红润的鸭肉热腾腾的,味道很是香醇。他想带回来给她尝尝,偏偏鸭子那东西一放就不好吃了;他又想带她去吃,可惜她大病初愈胃口不济,他怕她嫌弃油腻,只好推迟了几天。他说他摸着她日渐丰腴的腰臀开心至极,并不是为了美色,而是清楚地察觉到她一天天变胖,也能看到她精神也越来越好,还说她比刚刚嫁过来时沉了四斤三两,个子也长高了一寸,他看她精神饱满的样子就开心,哪怕一辈子不碰她也心甘情愿。

他絮絮说了很多,说到醉意重新占领了他的意识,他闭着眼沉沉睡去,浓密的睫毛湿润黑亮,手却与她十指相扣,手臂也紧紧揽着她的腰身。她试探着动了动手指,他手指却纹丝不动;她没办法,只得依偎在他身前歇息。

次日季松醒来时一阵头疼,手臂也钻心的麻。他垂眼,瞧见肩头盛着一张恬静的美人面。

破碎混乱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偏偏只有吉光片羽,季松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他想了许久,直到肩头上的人动了动睫毛,他依旧没有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依稀想起自己似乎……哭了。

他应该哭得很凶,因为现在他面颊都紧崩崩的,带着轻微的钝痛,那是泪水干涸后,盐渍覆在面上的结果。

不同于皇帝面前的做戏,他似乎一边哭一边哀求,面子里子掉了个精光…最让他头疼的是,他心情愉悦,可见昨天她说了些什么好消息,但他完全想不起来她回答了些什么。

季松无比希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可面上的刺痛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昨天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容不得他抵赖。“你醒啦,"有些含糊的鼻音传来,她坐起身来捶着肩膀,埋怨地整理着身上皱巴巴的衣裳:“你瞧,我衣裳都脏得不成样子啦。”季松抬眼望去一一

她衣服上满是皱褶,不过他也一样,绸缎衣裳娇气,两人又紧紧抱着睡了一夜,衣裳交叠、肢体勾连,有些折痕再正常不过。更引人注目的,却是她肩头凹凸不平的白色盐渍。季松脑子险些炸了一一

那是他哭泣的痕迹。

季松一个激灵翻身下床:“什么时候了?怎么没人叫我?我要去当差”说话间他解开带子扯下衣裳、落荒而逃似的将衣裳随手扔在地上,打开衣柜翻找衣裳。

“不洗洗吗,“沈禾叫住他:“你一日两洗啊,何况在御前效力,仪容不整,那可不好。”

“事急从权,再说了我身上又不脏,今天不洗也没什……“说话间季松拽着衣裳套在身上,左胳膊刚刚伸进袖子里、拉着右袖子套胳膊呢,又听见她疑惑的声音:“今天不是休沐吗?”

声音由远而近,她蹶着鞋走到他身边,见他动作顿住,伸手替他拉着衣裳:“先别穿了,洗洗再说。”

季松眉头紧锁身体僵硬,任由她一点点替自己脱下衣裳,方才说了声好:“我去洗洗……你先歇着。”

言罢还跑了几步,三两下便逃脱了她的视线。沈禾抿着唇笑。看来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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