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甚欢;此番一同处置了那人,便是两人让彼此放心的合作。
至于沈禾同何仪的交情……两人都非色令智昏之人,两位姑娘也不是只知道炫耀的蠢钝之辈,两位姑娘的交情只是令两人的情谊锦上添花;倘若两位姑姐素不相识,甚至彼此有积年的旧怨,也不耽误季松穆飚照样做好友。只是…
只是赌场那么污秽的地方,如何能让她进去?何况她气成那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坏身体。因着记挂夫人,一路上季松策马在车厢处,隔三岔五地去看她,可车厢里的人一路上就没有掀开过车帘,季松也不知道她究竞气成什么样子。好不容易到了侯府,季松下马后随手将马鞭扔给旁人,整个人站到马车前,又朝着拿脚凳的小厮摇了摇头。
沈禾一掀帘子就看见小厮提着脚凳离开的背影,又见身前人笑容满面,一时间气得别过头去,也不管他向前来伸出的手与满面的笑,自己提着裙子避过他,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跳下去后沈禾身形晃了晃,季松走过去就要扶她,她却看也不看地转身离去,季松连个衣角都没碰着。
旁边侍奉的护卫眼珠子围着两人转来转去,还有人咳了一声-一这是差点笑出来,故意掩饰动静的。
季松:…”
坏了,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在外人面前都不给他留脸面了。想着季松三两步追了上去,没曾想她听见身后的动静,两只手提着衣摆也小跑了起来。
季松便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解释。把实情说出来……这是万万不能的。朝堂争斗何等险恶,如今才到一半,如何能说出来?
何况从来只有夫荣妻贵的道理,哪有一无是处、反倒让夫人为自己担忧的道理?
至于说自己就是好赌……只看他夫人今日的表现,就知道她对这行为深恶痛绝。
想着想着,季松已然到了门口,却见屋门紧闭。季松挑了挑眉,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一一
门打开了。
季松想了想,进屋关了门,径直朝着屏风后走去一一那里有她喜欢的唐时家具。
沈禾果然在那里。她堵着气,端端正正地坐着,听见声音也没有抬头,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季松好奇凑过去看了看,看清内容后立刻抢过来撕了它:“写这东西做什么?!”
手中的纸张被撕成了碎屑,季松仍不甘心,他用力将手心碎屑团成一团,又狠狠砸到废纸篓里:“我的夫人,就这么讨厌我?!”沈禾眼神放空,愣愣望着桌上、地上的纸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