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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3 / 4)

袁氏本在笑着,见女儿自妆奁前起身,朝她盈盈一拜时,眼圈便忍不住红了。

自晨起至昏时,秦栀都不能进水米,故而袁氏让红景带了些果子在身上,嘱咐再三,外头便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袁氏鼻子又是一酸,强忍着泪水与红景和红蓼颔首,两人上前搀着秦栀,金喜嬷嬷则走在左后侧,一行人缓缓踏出房门,往前厅走去。

沈厌下马,礼官躬身上前指引道路,陆春生和宿星抱着聘雁紧随其后,这是沈厌亲手猎的,南归雁瘦弱,在公府养了两月便油光水滑,膘肥体健。走到前厅台阶处,沈厌伸手,接过那一双聘雁,继而踏上台阶,看到一面高且宽阔的屏障,对面有嬉笑声,人影幢幢。他蓄了力,将右手的大雁掷了过去,有人接住,飞快的用红丝罗缠裹起来,又用五色锦绑住大雁的嘴,沈厌约莫时机差不多,便又将另一只雁掷了过去,如此盏茶光景,便听到礼官高喊“新妇出门。”屏障移开,墨绿色裙摆掩映在绯红之中,沈厌看着她朝自己走来,团扇遮住半张脸,露出饱满明润的额头,以及珠光宝气的花冠,他过去,将她的手放在红绸另一侧,抬眼,对上她投来的凝视。

心跳了下。

转过头,两人各执彩绸一端,拜别秦父秦母,登上车驾,驶离秦家。鼓乐声渐远,袁氏的泪绷不住,雨珠似的滚下,秦熙扶着她,安慰宽解:“三日后她便归宁回府,总是在京城里,想见便能见到的。”袁氏说不出话,只频频点头。

秦明景触景生情,难免想起自己当年娶妻的盛况,遂拍拍袁氏的肩:“夫人,这些年,你辛苦了。”

三房站在左下手处,狠狠睨了几眼,尤其是秦三娘,想着不日后自己也将出嫁,外人难免会把她和秦栀比较,不由咬紧了牙关,这二十几车的嫁妆浩浩荡荡,怎么比?根本就没法比!

戚氏不想叫刘氏看笑话,便掐着手心,面上带笑,刘氏直觉无趣,哼了声,同旁人张罗起来。

到安国公府,秦栀和沈厌在礼官的主持下依次行同牢礼,合卺酒,结发时,沈萌递上红香囊,礼官缠好发丝塞入其中,沈萌欢笑着将其放到枕下,想去拉秦栀说话,又被尤氏扯开,颇不情愿的努了努嘴,到底还是乖乖站在旁侧。安国公尚在北境,沈厌生母俞氏亡故,故而天色将黑时,两人在礼官引领下去沈家祠堂祭拜先祖,才至廊庑,便听到有人急急来报。隔着这样近,秦栀自然也听到了消息,不由僵住脚步,余光下意识往外瞟去。

一行身穿玄色甲胄的将士自北门进入,步履肃重从容,待到近前分成两列,当中有人走出,先前是坐在轮椅上的紫袍中年男人,面庞冷硬,满头银发。“舅舅?"沈厌喃喃。

秦栀惊讶,看了眼中年男人,又看向沈厌,他俩眉眼间仿佛有些相像。怔愣间,沈厌转身疾步快走,几乎是冲到男人面前,拱手揖道:“舅舅!”来人正是俞家仅存的血脉,也是沈厌生母的三哥,俞家西。当年徐州内忧外患,防御遭到重创,俞家上下守城不降,俞老将军及长子次子在战事中阵亡,三子侥幸活命,却自此残了双腿,成了废人,如今留守徐州任军中守备,数十年来困于军营,从未入京,今日却在沈厌婚礼上出现,不仅是沈厌意外,在场众人皆感震惊。

俞家西抬起右手,托住沈厌的手臂将人扶起来,同样狭长深邃的眉眼微微凛着,自上而下的仰视并没有令他处于不堪境地,相反,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令人不敢直视。

“多年不见,长大了,有自己的家了。”

闻言,秦栀垂首上前,与沈厌站在一起,再次朝俞家西福礼作揖,唤“秦家四娘见过舅舅。”

俞家西颔首:“好,很好。”

接着轻叩轮椅扶手,眼眸往侧后方瞥去,道:“此番不只是我,还有你闻人表叔也来了。”

音落,人群中走出一位身量高大的男人,玄甲漆靴,通身上下透着股威严凌厉之感,然细看面容,却又有种儒将风范,长眉修目,鼻梁高挺,坚毅的唇担着,实在称得上俊朗洒脱。

看年纪,比俞家西要小很多,但比沈厌又大些。沈厌只听过闻人奕的名号,此番初见,便要挪动脚步揖礼问候,秦栀却没动,他转头,发现她神色惶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望向来人,似被吓到,眼波几经流转,最终垂下睫毛,附上他的脚步。“见过闻人表叔。”

闻人奕点头,继而推动轮椅往前厅走去,沈厌生母已故,他们便是沈厌的家人,婚姻大事,自然是要亲临观礼。

敬茶,改口,收份子钱。

秦栀自始至终都循规蹈矩,就算双手捧着茶盏举到闻人奕面前时,她都做到了面不改色。

只是等待喝茶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以至于秦栀似乎能听到闻人奕拇指摩挲茶盏的动静,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便连呼吸都屏住,大气都不喘的站在那儿,想再听时,空盏递过来,她恭敬接过,转而交给红景。秦栀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房,只觉得踩着棉花轻飘飘便到了,公府的女婢将人领到后,金喜嬷嬷便让她们准备热水,自己则携红景和红蓼入内室,稍打量一番,各自循着秦府的规矩整理布置。

秦栀端坐在床榻上,双手捏着扇柄出神,她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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