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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3 / 8)

那刺儿头不敌他,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

元澄重重一脚踩向刺儿头的背,扯出一线讥讽的笑,“叫唤得这么厉害,就这点本事?”

刺儿头仍叫喊着,“我不服!你偷袭!”

元澄松开他,双手一摊,“好啊,这回让你先来,我让你几招。”刺儿头胡乱拍几下衣摆的灰尘,又一握拳,往元澄面上招呼去。元澄只虚虚往后躲,反剪着一双手。

时间长了,刺儿头气喘吁吁扶着双膝,没好气瞪元澄一眼,“你玩儿呢!”元澄笑吟吟点头,“对啊,逗你玩,跟逗小猫小狗似的,不觉得有意思么?″

刺儿头忍无可忍,斜眼往右侧一瞥,俄而,他一扬攥在手里的尘灰,抓起一杆长枪往元澄的方向刺去。

元澄眼眉倏冷,仰身一避,旋即扯过那杆抢,力气大到将刺儿头甩开数米匹。

刺儿头还未回神,一把长剑就横在了他的脖颈。元澄怒喝:“谁教你玩这种阴招的?”

刺儿头斜愣一笑,市井习气散发出来,挑衅道:“阴招又如何?我是正儿八经被招揽进来的,若上头不发话,我.…”话音未落,这刺儿头就哑了喉,一双吊梢眼斜斜往左一瞧,一把短刃正贴着他的脸插着。

若他方才摇头摆脑,这半边脸,耳朵,眼珠子,兴许就没了。薛瞻目光似剑,不紧不慢上前,轻声道:“将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刺儿头认出他来,忙磕磕巴巴认错道:“都、都督,是我不对,我…”“说废话无用。"薛瞻蓦然打断他,又重复道:“再说一遍。”刺儿头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阴、阴招又如何?我是正儿八经被招揽进来的,若上头不发话,我就走不得。”

薛瞻俯视他一瞬,自顾拔出了短刃,唤来亲卫,“既说是正儿八经招揽进来的,那便按正儿八经的来吧。”

三四个亲卫冷声应是,将这刺儿头扒光了上衣,套了麻绳捆住手脚,倒吊在柱子上。

又在底下抬了一缸水来。

元澄掷去怜悯一眼,忙拉了张椅子给薛瞻坐下。薛瞻擦拭着短刃上的泥土,静静望刺儿头一眼,“开始。”亲卫拽着麻绳一端,手一松,那刺儿头就栽进了水缸里,又因手脚被捆住,挣脱不得,只能胡乱挣扎起来。

几十息后,亲卫一拉麻绳,刺儿头又被倒吊起来。他忙大口喘着气,一口气方呼出去,又身子一轻落了下去。如此反复折磨七八轮,刺儿头终是忍不住,大声求饶:“都督!我知错了!求都督放我一马!”

薛瞻好笑睇他一眼,“这并非惩罚,我不过是在教你,在我手下,何为正儿八经。”

他掀眸一扫立在四周围观的新兵,“先忍常人所不能忍,再去计较利益本身,若不服我,先轮番照他这般走一遭,挨过去了,再来与我谈′不服'二字。那些新兵何尝见过他轻飘飘折磨人的模样,那刺儿头的模样瞧着发怵,叫他们忙垂着脑袋,不敢再吭声。

那刺儿头到底被放下来了。

走时还往外呕着水,痛苦极了,狼狈透了。魏霄在一旁乐呵道:“都督,这还得是您啊,要我说,这帮兔崽子就是没吃过什么苦,这才没日没夜的瞎嚷嚷,不过经此一遭,兔崽子们应当都学乖了,这骁骑营也该清净一阵了。”

“骁骑营的兵难训,像他那样的不在少数,倒是魏兄辛苦。"薛瞻面色蓦软,拱手与他作揖。

魏霄哪敢受他这礼,忙虚虚避开,忽而视线往薛瞻身后一落,问:“都督,那是找您的么?”

薛瞻回首遥遥一望,马车旁懒散倚着个高挑身影,正伸腿踢着脚下一捧尘土。

薛瞻收回视线,方道:“是。”

魏霄摆摆手,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薛瞻复又开口:“连着操练多日,底下人有怨是在所难免,魏兄便放他们闲散半日吧。”魏霄一怔,应了下来。

还是元青驾着马车,元澄背靠车壁合目养神,马车穿径而过,再往前驶十里,方缓缓停下。

马车里,薛知安的声音显出几分阴恻恻,“兄长,你在扬州与我递信,叫我递出户部有假账的消,息.…….”

“傅从章可还盯着那假账本呢,我前几日下了夜值回去,路过汴梁河,有一波人故意往我身边凑,趁乱往我身上胡乱摸了几通,我一猜便是傅从章那厮安排的人。”

他生一双圆眼,唇红齿白,面容白净,瞧年岁,比薛瞻小不了多少。虽是薛氏旁支子弟,却与薛瞻关系极好。

薛瞻:“无妨,吊着他便是,他迟早露出马脚来。”薛知安摸了怀里一块胡饼咬着,咕哝道:“不过,兄长,你真觉得是傅从章买凶害你?”

“这法子真有用么?”

薛瞻扯出一丝冷笑,“若不是他,为何要派人跟踪你?又为何想抓住你的把柄?″

他往车壁一靠,道:“一个户部员外郎,可还当不得什么,但若他抓住你的把柄,连拉带拽将我也拉进三皇子一党,薛氏一族,若参与争储,兴许这百年根基,就要断送在你我二人手里。”

薛知安咬着胡饼忿忿道:“一个个的还真是疯狗,自个想着荣华富贵,一步登天,那便自己登去!何故扯咱们进这趟浑水里!”薛瞻睇他一眼,道:"你是个聪明的,但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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