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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6 / 8)

,他却频频往那锦绣楼去,父亲,你前脚在殿中应下礼部试一事,后脚,你的儿子便暗自与三皇子党联络…“我当问一句,陛下若得知此事,你这官位,可还能安稳坐下去?”章兰君在一旁惊呼:“那薛家岂非也被当作三皇子一党?”薛瞻幽幽睐她一眼,语气尚且没那般冰冷刺骨,“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二婶聪敏,一点便知,那..…砚明那里,还望二婶费神劝几句。”薛玉拧眉道:“堂兄这是何意?四弟弟莫非也参与了?”薛瞻只瞥一眼她,未答话。

薛江流噎了半响,见薛瞻往外走,复又扯开喉咙怒斥:“便是你弟弟做了糊涂事,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宜室宜家,你母亲从前教你的东西都教进狗肚子里去了不……”

“你没有资格再提我母亲!"薛瞻蓦然打断他,背影冷硬如石,嗓音高亢如破竹。

院内默声几瞬,须臾,薛瞻冷声道:“我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嫁进了侯府。”

冷若寒冰的话,就这样飘进薛江流的耳朵里。薛江流怒极,恨极,颤手指着他的背,迟迟平复不了,四下瞧上一眼,倏而拎起地上的板子,往薛瞻身后追了过去。薛瞻拐出院门,一眼望见匆匆从廊下赶来的商月楹,他有一瞬的怔松,方往前走半步,忽见商月楹往前奔了过来一一“薛瞻!”

下一刻,薛江流握紧板子,使了全身的力,往薛瞻的肩背砸出闷响。元青尚且与薛瞻一般先发现了商月楹,而后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却晚了一瞬。

薛瞻一声未吭,自顾转身,沉静将薛江流望着。那一眼很漫长,长到薛江流先将怒意未消的脸撇开。半响,薛瞻扯出薄薄一笑,迈步往廊下走。商月楹回过神来,却倏而觉得脑子钝得很,她湿了眼睫,绷紧唇往他的肩背上瞧,"你……….

一霎,薛瞻攥紧她的手腕往外走,脚步快到她只能捉裙小跑着,握她手腕的力气大到要将腕骨折断。

商月楹忍着腕间的痛,竞不由自主想,那一板子,想必疼进了心心坎里。一路疾行,侯府的下人都垂眼不敢再看。

直至薛瞻与她同进马车。

商月楹仍惊诧不已,想伸手去抚一抚他的肩背,“薛瞻,你、你还好么?”薛瞻往车壁上一靠,闭目沉息,未曾吭声。商月楹抿唇细细瞧他,只好打帘吩咐:“元青,回家。”马车徐行,穿过了喧嚣的汴梁河,只剩车轴滚动声,商月楹咬着半片唇,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薛瞻终是抬眼,他的视线落在她皱成一团的脸上,不答反问,“为何往侯府来?”

商月楹一怔,撞进他幽深的瞳眸里,“我、我听元澄说你连门都没进就往侯府赶,就想着、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薛瞻:“无事。”

他目光沉沉,看向她发红的腕间,倏而闪过一丝恼,将她的手臂拉过来,指腹轻轻摩挲,……疼么?”

因惊诧,商月楹难得又沉默下来。

她落了眼皮子去瞧他的手,忽道:“那你呢?你疼不疼?”元青驭马技术精湛,马车驶得稳极了,可她心内仍起伏不定,像吃了盏浸泡许久的青梅酒,酸得心头发麻,劲过了,又拉出一丝苦。他就靠在那里,一字不说,一声不喊。

外头那些个铺子的檐下都掌了灯,这家亮一些,那家又暗一点,灯火晃晃,透过吹开的车帘一角落进车内,望着她神情下的斑驳光影,薛瞻绷紧的唇修而一松,扯了笑来,“心疼了?”

昨日的商月楹,该是羞的,恼的,今日的商月楹,却只淡淡撇脸,府里有创伤药罢?要唤魏老么?”

薛瞻:“不打紧,小伤,不必唤魏老来。”马车停至门前,引泉仍在门口守着,与他一道的,还有面目忧愁的荣妈妈。见了商月楹与薛瞻一同下马车,荣妈妈忙快步上前,“总算回来了,夫人,都督,可还好?”

商月楹侧目窥探薛瞻的神情,这人面色平平,仍是那副淡然神色,似方才挨了重重一板子的不是他,稍稍一顿,她旋即扬唇一笑,“无事,妈妈,怎的还等在这里?去摆饭罢!我与都督回趟花韵阁,晚些再去前厅。”她语气轻松,荣妈妈只好碾平双眉间的干纹,应声道:“是。”荣妈妈旋身离去后,商月楹朝元青招招手,“木头,把你家大人平日里用的药寻来一一”

元青仿若没听见'木头′这称呼,抬手往怀里摸了几瞬,摸出一个小罐来,“夫人,这药是陛下赏的,活血化瘀有奇效。”商月楹无半分犹豫就接下了。

二人一前一后在廊下徐行,拐了垂花门,绕了假山,直到薛瞻步子骤停,抬眼望向花韵阁,“夫人要替我上药?”

商月楹头也没回,“进来。”

门开了又合,薛瞻寻了圆杌弯身而坐,商月楹紧了紧手心里的药罐,缓缓靠了过去。垂眼望着他的肩背,她道:“衣裳……你自己脱?”薛瞻未张唇,半张脸落在明角灯映射的阴影里,他沉息看着,那厢,光洁的墙壁上,她的纤影完全将他拢住。

他低低′嗯'了一声,抬手解开上衣的暗扣,褪了半边衣裳下去,露出结实紧绷的肩背来。

商月楹立在他身后,拔了堵在药罐口的塞子,一抬眼,视线却被他肩背上的旧痕吸引过去,板子打的痕迹仍在,刺疼她双目的却是红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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