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去讨好他。"1果然,袁渊被他们敬了一圈酒,主动掺满,站起来和裴京聿碰杯。“明年还要承蒙你家里人照顾呢。沈容宴那事儿你没和我离心心吧,我真是单纯取悦你。”
裴京聿很轻地碰了袁渊的下杯沿。
他坐在椅子上没起身。
裴京聿语气淡然地发落道:“哪儿能,他们还不都是为你所用吗。”他示意樊津尧:“你来,给袁先生再掺满。”樊津尧会意。
他没动用服务生,躬亲给袁渊掺满酒。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杯了。
他说着祝福词,给袁渊倒满了。
“这杯薄酒,我敬你。”
裴京聿虚浮着恶劣地笑意:“今天是我主场,如果想要我不离心,那就一饮而尽吧。”
别人对他的算计。
他都要锱铢必较,悉数反馈在施予人身上。袁渊自知理亏,认栽自罚了三杯。
辛辣的烈酒滚过喉咙。
袁渊眼睛朦胧,醺然醉了,视物不真切。
他明白裴二并没有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地回馈。姜嘉茉:“袁先生,你醉了吗。”
袁渊用尽全身力气坐回来:……我不是醉。”他装作若无其事,脸上泛起红。
袁渊竭力稳定心心神,悄声对姜嘉茉说:“他报复我那天给沈容宴下药,这酒不干净,你等会快走。”
仿佛此刻,裴京聿在和他们玩西洋棋。
残局时,把代表王权的单王逼到角落,用无关小兵将对方陷入被动。而袁渊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皇后牵制对方的关键子。姜嘉茉就是皇后。
裴京聿危险侵略的气息,无处不在地萦绕着她。搭在她椅背上的西服。
置换的杯碟碗筷。
宛如棋局中挡在前面的“马"或“象”,钉住她在原地,无法移动。她是别人的白皇后,就必定是他的猎物。
那天在马场,袁渊对沈容宴下药,起了捉弄的心思。他唯恐天下不乱。
难料裴京聿软硬不吃。
袁渊想,卑劣套路都是报应。
酒席散得很快。
袁渊故意把裴京聿拖住,示意姜嘉茉赶快离开:“他耐着性子等了一整天,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你我。”
“你现在就走。”
姜嘉茉找了个补妆的理由,偷偷潜入会客室。她撩开幕帘后的小门,打电话给黄栗。
在夜风中,她像遁逃落跑的公主,提着长拖尾的裙摆,逃出画栋珠帘的名利场。
黄栗早在车里等候了,扶稳她坐好:“嘉嘉,苗姐和小汤已经被袁先生送回去了。”
“你怀着孕,打车我不放心。”
“于是我等在这里,亲自送你。”
姜嘉茉摁下车窗,等微风吹拂:“谢谢呀,久等了。送我回燕景台吧。”黄栗调转方向盘:“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要不去工作室吧,那里现在没人。”
姜嘉茉浑不在意地笑了:“没事儿,和他谈判的是赵小姐。”“我乖乖待在家,有什么好害怕的。”
姜嘉茉今天格外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回到家后。
她洗完澡,斜倚在床上,把玩给小孩儿买的毛绒玩具。她翻出那箱航模,飞行器,游轮模型,和仿真手枪。仿真手枪价值昂贵,做得宛如真的柯尔特一样寒光熠熠。金属质地触手冰凉,姜嘉茉觉得很有趣。
她把六发子弹上了膛,按照说明书组装起来。“咔哒”一声脆响。
弹匣卡榫被她固定住,连接了供弹管道发射器。她举着枪,射击房间里的灯,塑料小软弹射出来,灯下垂坠的流苏微微晃动。
姜嘉茉摇头失笑,顺手把玩具手枪,搁在床头上。睡到半夜。
她意识到裴京聿回来了。
姜嘉茉是被人撬开唇齿,堵住呼吸,上下作恶,活生生舔醒的。裴京聿见她醒了。
他没有停下动作,从她膝弯处垂睨着她。
他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浓黑,恶劣地炫耀横呈在她脖颈上的项圈:“赵小姐,我上你床,就这么艰难。”
“你真是好本事,见一面的男人就能被你吸引,争抢着要给你喂资源。”“和袁渊这种人,沉瀣一气来对付我,字字句句都在帮他说话。”裴京聿声音沉晦地呓语,嗓音宛如砂纸摩挲在铁锈上:“我不能放纵你半秒,你就应该被我困在床上。”
“我给你一点儿自由,你就会挑衅我,然后不要我,是吗?”姜嘉茉动了下脚,发现脚踝已经被那人用皮圈和锁链扣住了。她恋案窣窣的动了一下身子,心尖簌簌发抖。姜嘉茉眼尾泛红:“……你不可以再借着保护的名义困住我了,你答应过我的。”
“我只想了解你。”
“况且,我也有拍到茉莉永生花的置放者,你不要再疯了。”她字字珠玑,却剐在他的心脉上。
裴京聿毫不理会,长指桎梏她腕骨上,往上扣皮圈。“我不需要你深入敌后诱惑敌人。”
“你只需要在床上躺着,给我怀孕,流着泪说爱我,每天呼吸吃饭睡觉,都必须依赖我。”
“…陈景寅发来你被跟踪的照片,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他指节潮热,捏她的手抵在胸口:“你遇到一点儿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