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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2 / 4)

唉…”慕相玄脑中嗡地几声,一片空白。

乌维言捶胸顿足,一把握住慕相玄双肩。

“她竞敢背着天家的婚约出去私会,这可是重罪!”“你说,咱俩是不是应该……

慕相玄的手几次攥紧又松开,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两人对上视线,齐齐开口:

慕相玄:“将她捉回来,防止她行差踏错、红杏出墙!”乌维言:“替她打好掩护,绝对不能让肃王发现了!”慕相玄?”

乌维言:“?”

正是早膳的餐时,临奉县最热闹的集市里人声鼎沸。两匹高大的黄骠马勒停在醉仙楼酒家门前,越清音轻盈利落地翻下马,提着马鞭挽住了慕令徽的胳膊。

“就是这儿么?”

“没错。”

两人换去裙衫,作一身爽朗的少年打扮,还戴了幂篱,薄纱自宽帽檐垂下,挨近时会彼此相撞。

越清音左右环顾,小心抬起些帽檐,纱影微晃间低声道:“那人当真肯透露消息给我们?”

慕令徽昂首,豪气万丈地拍拍鼓囊囊的衣怀:“有钱能使鬼推磨!”越清音放心地点头:“好。”

她确实闲不住。

昨日勉强耐着性子绣了会儿香囊,今晨醒来便觉得闷乏,连绣绷子都瞧不顺眼。

她在客栈二楼的栏杆旁踱了两圈,琢磨着该寻些乐子解闷,恰巧就撞见要出门的令徽。

慕令徽约了人。

自打从赌坊带回那本账册,她翻来覆去查过数遍,勾出了几个频繁出现的人名。可始终理不出头绪,这些人与山林里的骷髅尸骨到底有何勾连。停滞几日后,她暗中托关系,约了个临奉县衙的差役到酒家见面,打算从他口中套些内情。

越清音一听要去酒家,顿时眼睛亮起,也想凑个热闹。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慕令徽松口应下,只叮嘱不可再声张,还是低调些行事才好。

胡人少女自然满口答应。

闲话间,二人已经跨入醉仙楼。

有跑堂的托着高高的蒸笼穿梭而过,白雾缭绕间,越清音立即闻见了羊肉包子的滚烫鲜香。

她探着鼻尖追去视线,又见到有食客捧着粗瓷大碗,埋头吸溜着一碗胡辣汤,在辛辣味中热得满头大汗,配上乐师在大堂木台上拉出的豪放胡琴乐,人间的烟火气十足。

慕令徽恰好找到了去楼上包厢的木梯。

她侧头对清音低声道:“你在一楼找个位置坐,我自己去会会那县衙的差役,若是话不投机打起来,我还能麻利抽身逃窜。”越清音欣然点头:“若是谈妥了,咱们就一块喝胡辣汤!”两人一拍即合,分开行动,都没留意到二楼的包厢里,有人挑起窗帘不动声色地观察她们。

慕令徽登上二楼,步入包厢,目光先往四下一扫,找到靠北侧的临街窗户,心中微定。

她悠哉往北迈步,看向房间中央的花梨木圆桌,有道戴着黑色兜帽的高大身影,正沉默地酌着手里的茶。

少女拖出靠北的椅子坐下,吊儿郎当地倚上椅背,见到他遮掩严实的兜帽,便有意压哑了嗓音。

“阁下倒是谨慎。”

那人头也不抬:“彼此彼此。”

毕竞是要私卖县衙内情,他心虚谨慎才算正常,慕令徽反倒放心了些。眼见小二斟完茶水便退下,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二人,她也懒得多说废话,从怀里摸出一袋子银两,豪气地放上桌。

她在幂篱下咧着白牙笑。

“我的诚意已经摊上台面,阁下的消息也不必再藏着了。”那兜帽男子从身侧抽出一叠薄薄的案宗,推至桌上。“近几个月涉及人命的案子,都在这儿了,案发情形、尸状勘验、人证物证、破案与否,全都有详细记录。”

“你想查的案子,多半也在其中。”

慕令徽原本只想打听三两线索,却不想对方直接掏出了案宗,实在是意外之喜。

她眉眼一弯,当即喜笑颜开地拍案道:“成交!”便伸手想拿那沓薄纸。“啪”地一声,那人的大手牢牢按住案宗。他的兜帽底下似乎泛出丝幽微绿光。

慕令徽稍怔,很快明白过来,爽快地拱手致歉:“是我疏忽,该银货两讫!”

她先将那袋子银两推到对方面前,才笑眯眯地去接案宗:“这下可以了吧?”

那人一声不发,手掌如定海神针,死死地压住案宗不动。慕令徽连拽了两下都没能抽出来,瞬间垮下小脸,愤声质问道:“什么意思,你嫌钱不够,想要坐地起价?”那兜帽男子终于冷冰冰地开了口。

“我在县衙的时候,听闻打听消息的是名胡人,我才愿意拿案宗出来的。”汉人少女身形骤然一僵,方才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三分。她试图睁眼说瞎话:“我就是胡人。”

对方嗤笑了声:“幂篱可遮不住发色。”

慕令徽懊恼地抓了下墨色的马尾。

她觑着案宗,破罐破摔地套近乎:“大哥,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冒充胡人图个行事方便的,还请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抬贵手吧。”她说着,继续往怀里摸索:“其实小弟这儿还有几分薄银,大哥若不嫌弃,小弟愿意尽数奉上…”

那人却打断道:“我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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