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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3 / 4)

慕令徽茫然抬头。

那人顿了顿,改口道:“我不需要你多给银两。”“你也知道,安源州与越柳营素有嫌隙。临奉县虽未多遭战火,但与安源州同族同源,对同胞的遭遇感同身受,岂敢轻易相信汉人?”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得找个胡人出面作保,我才敢相信你没有歹心,放心地把案宗交给你。”

慕令徽气得牙根发痒:“你们这些人真是死脑筋,明知怪不得越柳营,还非要迁怒…

眼见对方不为所动,她恼道:“限下我去哪儿给你找个胡人!”那兜帽男子笑了下,声音竞有些熟悉。

“方才与你一同进酒家的,不就是个胡人么?”慕令徽闻言,直觉古怪,狐疑地眯了眯眼:…你一直看着我们?”那人倒是从容:"碰巧掀了帘子,撞见罢了。”二人心思各异,一个盯着对方端详,一个平静品茶,就此僵持住。直到兜帽男子喝完一盏茶,不欲继续奉陪。他作势起身收回桌上的案宗:“看来你也没有多想查破凶案,为越柳营讨回清白……

“等等!”

慕令徽忙将他拦住。

“要胡人作保是吧?”

她警惕地瞪着他,终是唤来酒家的跑堂:“劳烦将一楼大堂里那位带着幕篱的少年请上来。”

越清音在大堂里听着胡琴乐晃脑袋,听闻令徽找她,以为事情谈妥了,连蹦带跳地跑上二楼。

“令徽,我已经点好了胡辣汤,还有你爱吃的茴香包……谁知话音未落,她刚抬脚踏进包厢,就见慕令徽叉手站在门边。后者像尊挡煞的门神,对胡人少女说道:“你就站这!”越清音不明所以,依言停在她的身后。

慕令徽半挡着她,又指指对面的兜帽男子:“你跟他说,你作保。”越清音懵然跟着说:…我作保。”

慕令徽十分满意,朝对面傲然扬起下巴:“可以了吧?”她得意地伸手招了招:“案宗给我!”

那沓油纸包裹的案宗应声递到她手上,她趁热翻了翻,果然记载齐全,想来能翻出些新的线索。

慕令徽心花怒放,恨不得抱着案宗亲两口,可余光里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那兜帽男子还不拿钱离开,反倒呆站在原地,双手颤巍巍地发抖,忽然拔地而起,哀嚎一声扑向清音一一

“我总算见到你了!”

慕令徽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当即用力甩开衣袍,一脚将他狠狠踹飞,撞至墙上嘭声巨响,墙灰簌簌而下。

“哈!”

慕令徽轻松地活动脚腕,得意之情更甚:“当着我的面对她动手动脚?做梦吧!”

越清音彻底懵了,仍心心念念着:

“那……胡辣汤还吃不吃?”

慕令徽应道:"吃!”

两人一拍即合,当场决定下楼喝汤。

………清音!”

“你还要冷落我到什么时候!”

一道凄切哀怨的哭诉声自身后墙根传来,打断了二人的转身的步伐。越清音疑惑地投回视线。

摔至墙上跌落的男子鸣咽抬起脸,露出一双含泪的碧眸,像浸着泉水的湿润翡玉。

越清音望着这张美人面,脑袋里却空茫一片:“他是……慕令徽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明白这些案宗从何而来。她强忍着牙酸,压低声提醒:“阚多,阚县令”越清音还在迷茫,却见那人梨花带雨地摘下兜帽,一头光亮烂漫的金发倾泻而下,这才恍然想起来。

“是你啊,阚县令!”

胡人少女友善笑笑:“你坐地上做什么,快起来!”阚多…”

阚县令仿佛受不了她这样的粗心心对待。

他凄然泪下地捧住胸口,哀声道:“清音,过往是我不对。”“起初,你契而不舍地给我写信,是我傲慢自大,三番五次地不作搭理,伤你至深。”

“如今,你我二人已经交心,你却好些时日不来探望我,让我知晓被人冷落忽视是何等地心碎感伤…”

晶莹剔透的泪滑下他的脸庞,点点滴滴砸落在他的胸膛上。阚多期盼地望着她:“这些天我寝不安眠、食不甘味,也算受了足够的惩罚,你愿意原谅我,与我重修旧好吗?”

…写信、交心、旧好,每个词语都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门边的俩少女呆若木鸡。

越清音喃喃道:“可我不认识他……”

慕令徽也喃喃:"可她不认识你……”

“撒谎!"阚多不愿相信。

他飞快爬起来,扑向二人,却被慕令徽灵敏地拉着清音躲开。他索性用背抵住门板,堵住她们离开的去路,痛心疾首地控诉道:“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你忘了么,我们曾在许多个夜里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慕令徽瞪起眼睛,打断道:“哎哎哎事关女子清白,阚县令你可别乱说话!”

越清音难以置信地指着对方,怒道:“污蔑!这是污蔑!”她义正辞严,否认道:“我长这么大,就与一人蜜里调油过,他黑发黑眸,可不是你这般模样!”

慕令徽乱中低声打岔:“啊,谁啊?”

越清音乱中低声羞涩:“外人在呢,你还问……”阚多木愣愣地杵在门边,半响才猛地反应过来,顿时妒火中烧,指着慕令徽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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