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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迷(2 / 2)

其中,便包括令徽的父母,也包括他那酒囊饭袋的父王。那年慕相玄才七八岁的年纪,恰随父王暂居于赤旗州。当越柳营的军队踏平战乱,如神兵天降直抵赤旗州时,谁也没料想到,这年幼的孩子竟能在硝烟中侥幸躲过一劫。

他们差人将他送回了京城。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慕相玄都有些神思恍惚。他在赤旗州受过伤,忘了许多事情,耳朵也听不清了。只是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对戎卢的践踏感到屈辱羞耻,皇室宗亲讳莫如深,渐渐地,人们都说他是天生的残弱。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直到十一岁时,越将军被圣上召回了京。令徽闹着要去她母妃的故土融州,要去越柳营,圣上终于松口答应,只是要她选个世家子做伴读随行。

慕相玄很久都没听过清晰的声音了。

但那日筵席之上歌舞升平,人声鼎沸,他远远看见越将军,高大豪迈的男子身披铠甲,笑容满面地对令徽说道:

“郡主,臣家中有个小女儿,与你差不多的年纪。”“她名唤清音………

就在那一瞬,万籁如潮退去,慕相玄耳感通明,穿过繁华喧嚣的歌舞人海,听见这一声清音。

他不知为何会失神打翻案几上的茶盏。

慕相玄心神恍惚,依稀想起父王给他留了枚祖传的玉佩,上面的“肃"字封号篆刻得端方浑厚,威仪森严。

但从赤旗州回来后,玉佩上头不知何时多了个雕工拙劣的小人儿,歪歪扭扭地梳着两个总角,戴了个头盔,顶上的红缨雄赳赳地翘着。…就与越将军头盔上的红缨一样。

他在宴席上发愣了许久。

没人肯随令徽去千里外的融州吃苦,慕相玄主动找到越将军,说他愿意去。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数年,就这样在边关长大了。他至今也没弄明白父王的玉佩是怎么一回事,但年少的心早已被一道娇俏的身影填满,旁的也不大在意了。

而此刻,他满心满眼的少女就在他的怀里。慕相玄的手指穿过她汗湿的发,只觉心底的柔情都在此刻如初雪消融,化作奔涌的浪潮,将他每一寸心神都彻底浸没。他压抑不住喉间的低声:“清音……”

〃…嗯?”

越清音的思绪断断续续,被他搅得支离破碎。她依稀只记得一件事,长睫轻颤着抬起:“你觉得如何?”她问的是他的病情。可少年亲着她的额鬓,低声沙哑道:"喜欢,我喜欢死了。”

越清音被他的亲吻灼得意乱,忍不住扯下了他垂落的发带。……他不是生病了在看病情如何么,她怎么感觉他对此事有些着迷沉论…她听见他难自持地问:“我可以用力些么?”越清音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然后不出两下,她就偏头攥住软枕,鸣咽着哭出了声。慕相玄一顿,忙给她擦眼泪:“对不起对不起越清音又觉得有些委屈。

虽说她犯错毒害在前,但也仁至义尽地陪他诊治了。可他真是不讲情分,才给她擦眼泪擦到一半,就停住了手,还低头逗着她打趣。

“你的脸好红呀.……”

越清音泪眼汪汪地瞪着可恶的少年,心想他这样放肆过分,到底拿她当什么了……

他再说话,她就要骂他……

但慕相玄用指腹摸摸她的脸颊,忽然笑了下,低头对她唤了声:“娘子。”越清音呆住。

两息后,慕相玄骤然弓身,倒吸一口凉气。“怎,怎么了……清音放松,我好疼疼疼…”大

越清音记不清这夜的一场混乱是如何收场的。只记得她余下一身被碾碎似的酸软,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最终趴在软枕上昏昏欲睡。

可那位不举的病患反倒神清气爽,见她连眼皮都懒得掀,便轻松自在地抱她去清洗,甚至还有闲心搓净了床单,顺手晾上衣桁。…这就是传说中的阳痿吗?

果然,真是令男子无法尽兴,又令女子泪眼愁眉呢……等他擦净手回到床榻,越清音惭愧地钻进他的怀里。她与他拉钩,郑重地保证道:“我一定会陪你治好的……”少年注视着她潮红未退的妩媚眼尾,良久后,轻轻地叹。“这可不好治.……”

他双眸发亮:“要不今夜再试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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