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觉得应该不是自己招惹到这位小祖宗，大概是那丝绦的问题。
“给我吧，我来帮你系…”
说着，他便伸手去接，可越清音一拧身，直接避开他的动作。“不要！”
慕相玄懂了。
真是他招惹到她了。
他蹲到她的身前，仰着脸端详她的神情，轻声同她玩笑：“怎么了，信不过我的手艺？”
“信不过。”
越清音果然藏不住事，三两句就绷起小脸与他算账：“你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力度多重么？这薄薄的丝绦落你手里，指不定就要被弄坏了。”慕相玄哑然了会儿。
他隐约听懂她话里有话的指责，可瞧着她闷闷不乐地绞弄丝绦，他又觉得有些冤枉。
“………可我手上没用力啊。”
越清音以为他在装傻，眼底登时蹿起小火苗：“我说的是昨晚！”慕相玄无辜道：“我说的也是昨……”
两人对视僵持了片刻。
越清音一撇嘴，扯起些自己的裙摆，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指着道。“你还说没用力，那这是什么？”
慕相玄循着望去，少女还未来得及穿上罗袜，柳绿的裙摆下肌肤如雪，纤细的脚踝上却有个泛着红痕的齿印。
慕相玄：”
他自幼习武，当然知道她的身子骨比不得他，昨夜已经相当节制。约莫有些时刻，情浓得难以自持，他低声说了句稍直白露骨的话，她耳朵红得似要滴血，踩住他的胸膛叫他住口。他没忍住握起她的小腿，侧首轻咬了口“你管这叫没用力？”
越清音指着那齿印，委屈控诉：“你是狗么？”小狗示好般去牵她的手，试图解释：
“那我确实手上没有用大……”
越清音羞恼地甩开他，立即跺脚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慕相玄忙去追，一叠声道：“是我没轻没重！我知错了！”他连声道歉，刚拉住她，她就挣脱出来，两人绕着厢房追逐一圈，结果玩闹着推得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地晃。
慕相玄仗着腿长紧跟在后面，一边笑一边扶稳桌面将倾的茶盏。“清音别生气，下回我定会轻些咬。”
“……下回你还要咬？”
越清音不敢相信地回头，对着他睁圆杏眼，索性推开房门要出去洗漱。“我与混蛋小狗无话可说！”
慕相玄还想再逗她两句，谁知却瞧见门口的少女身影倏然一僵。他略微抬眼，庭院里晾晒的床单迎风飘荡，其旁边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乌维言站在青石阶上，神情呆滞地望着房里的二人。敞开的门扉透出些气息，是难以言喻的暧昧与淆乱，推开门的少女栗发披散，衣襟松斜，双颊还染着未褪的绯红。
而她身后的少年只随意披着单薄的里衣，领口松散，裸.露出小半片胸膛，锁骨处依稀可见几道泛红的挠痕。
乌维言视线艰难地梭巡，最后停滞在越清音的脸上。他僵硬地开口：“你们……”
越清音脑中一片空白，钉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踟蹰着憋出个字：“我…就在这时，腕间传来温热的力度，慕相玄将她拉到他的身后，挡到她的身刖。
他迎向庭院里胡人少年的目光，平静如常地唤了声。“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