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你看
越清音”
她不明白,他不是行阳不举么,怎么还会这样贪欢?…莫非是柴若草的功劳?
越清音禁不住地感慨,想不到她还有几分从医的天赋。短短半月,就能将一名血气方刚的少年治成阳痿,而后又精准下药,将他掰了回来!
难得见他的病情趋于好转,越清音翻开医书,仔仔细细地算了番。“切莫前功尽弃。”
“你再忍几日,等到十四就可以解禁了。”她自问十分厚道。可一转眼,身边的少年仍是一副快被饿死的凄凉模样。慕相玄没精打采地勾起她的手指,“还要等七天…”越清音知他上回算不得尽兴,心怀不忍地安慰道:“七天,一眨眼就能过去。”
她放柔声音,试图同他动之以情,“况且我也要休息……“上回你给我咬的那一口,印子到现在还没消呢…说着,她扯起裙裾,十分可怜地将腿伸到他面前。“你看。”
慕相玄下意识望了过去。
少女裙裾下的小腿白皙匀称,柔软的罗袜堆叠在纤细的脚踝上,隐约露出一个齿印。
印痕几乎褪尽,仅剩下一道微红的弧痕,昭显着她曾与他亲密无间,在如雪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暧昧。
越清音原本是想为自己佐证。
谁知道他不声不响,视线却久久徘徊在齿印上,又莫名让她双颊微烫。越清音默默缩回腿,将裙摆放下。
“这天好像有些热……”
她若无其事地扇了扇风,悄然往他那儿瞥去一眼。慕相玄已经抬起脸,起初还有些怔忪,却撞上她微赧的打量。他眸光忽而动了动,饶有兴味地把脸探到她面前。
少年盯着她扑簌的睫毛,慢悠悠地拖着调子,“不是说给我看吗?”越清音:“……“没叫你那样看!
慕相玄兴致盎然地看着她渐渐从脸颊红到耳尖,正欲再逗她几句。然而脸皮薄的少女迎着他的目光,很快就不堪重负,腾地弹起了身。“你!”
越清音指着使坏的小狗,羞恼跺脚道:“你、你、你延到十五才能解禁!”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提裙逃了。
慕相玄即时呆若木鸡,杵在原地。
愣了片刻,他终于回神,赶忙拔腿去追那道翩跹的身影。“清音!”
“不要啊,十五真的太晚了一-”
大
慕相玄悔不当初。
越清音打定主意要治他这爱戏弄她的坏毛病,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一连几日过去,竹泸村的发药活计临近尾声,更多悠哉闲暇。此时庭院中的楸树花香如云,碧叶沙沙,筛下满地碎影。越柳营的四人都在院子里。
越清音抱着小鹅,与慕令徽坐在廊下的躺椅上。俩姑娘边喝茶边乘凉,似乎聊着什么趣事,偶尔挤着对方低声轻笑。另两个还在埋头苦干。
慕相玄将几捆带着浅粉花苞的草药浸入木盆,仔细洗尽泥土与浮尘,再捞出来放在一边,由乌维言用铡刀切成细段。乌维言动作太慢。
慕相玄又洗完一捆,百无聊赖地支起下颌,对着檐下的胡人少女发呆。她在与令徽说笑,眼神带光,他有些想过去凑个热闹,却忽然见她自得其乐地伸展双腿。
鲜妍的裙裾下,一只绣花鞋尖不经意地探出一点,如雁翅般微微翘起。慕相玄稍微一愣,不确定她是否想让他看见,又默自别开了视线。他低头向一旁摸索,随手一拽,碰到乌维言编得七七八八的箩筐。青竹片的边缘尚且粗糙,微微刮过他的指腹。慕相玄依稀想起,前些时日她对他爱答不理,却主动去找阚多,似乎是想向那人讨一只箩管……
她喜欢阚多编的箩筐?
慕相玄心里蓦然涌起一阵不服。忍不住腹诽,阚多编的箩筐,哪有他编的好?
她不是应该喜欢他编的才对吗?
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又哑然。
…他压根没编过箩筐,连如何起手都不知晓,这古怪的念头是从哪儿来的?
可好胜心在作祟。慕相玄没忍住,悄然环顾四周一圈,偷摸摆弄起手里的青竹条。
柔韧的竹条茫无头绪地弯折,不服管教地在手底下挣扎。慕相玄正与几片青竹较量起劲,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唤声一一“相玄?”
少年冷不丁打一激灵,抬眸便见一抹鲜妍的裙角与蓬松雪白的鹅羽,两者正翩然向他靠近。
他匆忙瞥了眼脚边的竹筐,尴尬得直抽冷气。…好好一个竹筐落在他手里,竞莫名其妙被扎出了几朵歪歪扭扭的小竹花,缀在收边的筐沿上,透着一股过分稚拙的孩子气。没有哪个少年郎,会愿意让心上人觉得自己玩心重、靠不住。“相玄?"越清音又唤了声。
慕相玄想也没想,一把将竹筐用力丢向远处,随即迅速靠回椅背,刻意压出沉稳的声线:
“怎么了?”
越清音:“………“怎么怪怪的?
她走到他跟前,好奇地看向远处那只歪倒的竹筐,“你方才在做什么?慕相玄还未来得及开口,小鹅就兴奋地“嘎"了一声,伸长脖子朝那箩筐奔去。
他生怕这成了精的鹅要把箩筐拖回来,赶紧展臂将它姮进怀里,紧紧抱住。“大哥,别乱走!”
小鹅只顾盯着那箩筐,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