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到时候,我只要稍稍点拨他一下,就说咱们明文的前程也是陆家的前程,他那么好面子,又被我今天这番话哄得晕头转向,能不掏钱?”
“他要是敢不掏,我就去娘那里闹!就说他发了横财,却不顾亲弟弟的死活!看他那张老脸,往哪儿搁!”
赵氏听得心花怒放,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连连点头:“还是当家的你有办法!”
而隔壁院子里,陆从文正就着昏黄的油灯,欣慰地对妻子王氏说着:“从智今天,是真的长大了”
王氏在一旁缝补着衣裳,闻言也笑了。
“是啊,兄弟哪有隔夜的仇。他心里能有这个家,比什么都强。”
这安稳的日子,一晃便是三天。
三天,对于田间的庄稼,不过是多饮了几口晨露,多沐浴了几缕阳光。
村西头的赵夫子家书斋。
陆明渊端坐于书案前,身形挺拔如松。
他正在一字一句地背诵这几天的启蒙读物!
赵夫子手捻长须,闭目聆听。
陆明渊的声音清朗而平稳,不疾不徐,将那晦涩的段落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赵夫子缓缓睁开眼,那双浑浊的老眼中,此刻却迸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彩。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在看一块未经雕琢的绝世美玉。
“天才当真是天才!”
“老夫教书三十载,见过聪颖的,见过勤奋的,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过目不忘,且能举一反三的奇才!”
他站起身,在书斋内来回踱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明渊,你可知何为‘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