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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奴构陷彰秽恶,菊痕吞药证清白(2 / 2)

人说什么了?”

老沐头有些不耐:“老儿又不是那爱听人墙角儿的长舌妇人,怎知她说些甚么?”

“可还做别的事体了?”

老沐头花眉一蹙,问道:“大人倒把老儿问糊涂了,除了说话,还能做甚么事体呢?”

尤氏急急道:“我那日明明见他俩在门首搂搂抱抱,纠缠个不休。这老头儿平日一直跟着菊痕,定是叫她收买了。”老沐头儿反笑起来:“这是哪儿来的老咬虫?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他俩就是真有甚么奸情,难道还能蠢到在大街上勾搭叫我看见怎的?”宋鼎元扫了尤氏一眼,又向张贯问道:“重阳节那晚,可是你守的东边角门儿?″

张贯垂首答道:“是小的。”

“你可见着什么了?”

张贯道:“奴才是听着巷口儿有喝马的动静儿,然后就听沐叔破口大骂起来,后来那骑马的郎君跟着马车一同到了门首,姑娘下车又跟那郎君说了几句话儿,就两下分开了。”

二人走后,宋鼎元淡淡瞥向尤氏,她心下一凛,哆哆嗦嗦的道:“这二人定是叫那丫头收买了,提前串通好了的。请大人明察啊!”“欲加之罪,不患无辞。“林净和垂泪涟涟,“我知道妈妈是因着崔裁缝的事恼了我了,只是大人一向清正,我怎能为一己之私,叫大人擅留赃物,陷他于两难呢?″

沈嬷嬷见这情状,心中暗骂尤氏画蛇添足,忙开口道:“姑娘是有了身子的人儿,可快别哭了。大晚上昏昏暗暗的,她一时眼花,看错了也是有的。只是奴婢倒有一事不解,姑娘既然怀了身孕,那帕上的落红又是怎么回事?况且我瞧着这些时日姑娘的月事也是照来的。”

尤氏直起身子抢道:“我倒是听闻有人家将破瓜的姑娘当处子卖,行房之前偷偷抹些鸡血进去。至于月事,随便撒点子什么血在上头,谁能看得出来?”宋鼎元听了这话,不由得想起那日杜芷所说的话,眼中生出疑窦。沈嬷嬷一拍手,“这倒也好办,胡大夫不是开了丸滑胎药么?莫不如叫姑娘吃了,届时只看有没有胎落出来就是了,也省得冤煞了人。大人觉得如何?”红藜急急说道:“谁知那药里有甚么,姑娘若是无事,吃了这药反伤了身子,可怎么办呢?”

沈嬷嬷沉下脸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样百般推阻,倒真叫人有些起疑了。”

尤氏见势也附和道:“可不是,不过一个药丸子,还能吃死人怎的?若真吃出甚么不好来,方才见了你的清白。”

林净和也不做声,只把目光投向宋鼎元。

宋鼎元一双剑眉紧紧压着,默不作声。

这二人一唱一和演的十分拙劣。从刚才沈嬷嬷提起尤氏时,他便猜到这两人八成早勾结在一起要算计菊痕。

只是尤氏提起崔护,像是戳中他的隐忧,那一点涟漪渐渐在心里滚成滔天巨浪。他如今满脑子都是崔护和菊痕二人到底是何关系,自也懒得理会那两人的心思。

“别说了。"林净和解嘲似的一笑,轻轻说道:“我吃。”宋鼎元心头猛地一抽,待要阻止,那黑丸已被她捻起,一仰脖颈吞了进去。他喉结滚了滚,终是未发一言,就背转了身去,负手立在窗前。有云雾从西南而生,伴着隐隐轻雷,逐渐压了过来。屋内一片死寂,不过半个时辰光景,外头阴云已障了红日。屋里屋外通是冥冥的,只有电光如金蛇一般在云雾间闪烁。林净和忽的蹙起眉头,低低呻吟起来。红藜慌忙上前,只见她双手捂着小腹,身子蜷缩如虾,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姑娘!姑娘!"红藜急的声音都变了调。“哎呀!怕不是要发作了罢!快扶姑娘去净房!"沈嬷嬷假意关切,眼里却含着笑意。她手脚麻利的吩咐仆妇取艾酒,烧热水,又亲自端了雕花红漆的秽植进来。

林净和疼得浑身摇战,起不得身,红藜一人无力搀扶,海氏又往厨房要水去了,便对沈嬷嬷道:"请嬷嬷来搭把手罢!”沈嬷嬷心里正想着怎么找由头跟进去,听了这话心下一喜,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转念又觉得奇怪,今儿一下午翠莠都没露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只是红藜一迭声儿的催促,沈嬷嬷来不及多想,忙三步并两步上前将林净和从床上搀起,三人一同往净房去了。

沈嬷嬷觑着个空档,趁二人不注意,便将提前藏在净房的一个油纸包飞快打开塞进秽桶里。

约莫有一刻钟,林净和面如金纸,由红藜和后赶来的海氏搀着出来。沈嬷嬷装模作样的绕到屏风后头,往秽桶里探看一回,随即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天呐天呐!落下来了!”

这一声如同一个炸雷劈头打下,宋鼎元倏的起身,几步抢到屏风后,见沈嬷嬷正拿着竹签,从秽桶里挑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那东西有拳头大小,四肢俱已成型,分明是个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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