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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夫辩证洗冤,多疑郎怒惩奸奴(2 / 2)

自己头上,登时锤着地骂道:“你这婆子好没分晓,你不就是怕菊痕得了势,抢了你那通房侄女叫甚么云啊雨啊的风头,如今倒是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两人正吵的难分难解,只见来福进来禀道:“胡义祖已带到,就在前堂厅上。”

宋鼎元点点头,将手指着地上的沈嬷嬷和尤氏,一脸平静吩咐:“将这两个捆了,一同带过去。”

来福得了令,叫几个排军进来,将两人捆的粽子一样儿,鹰拿小雀儿似的拎了出去。

宋鼎元转头看向林净和,眼神回暖。

若是他听信了那些杂碎的话,真将她撵了出去,若是她没有提前察觉,真吃下那丸药…宋鼎元心里一阵阵的后怕,只觉寒气顺着脊梁骨直往外冒,窜的他头皮发麻,只恨不得提剑将那几个杂碎砍死了事。见她坐在床帐里纹丝不动,垂头看着地上的碎瓷木片儿发愣,一窝青丝乱蓬蓬的,脸上的汗已干了,头发粘粘的打着绺儿,像柳条似的随意垂在脸侧。他心心里又是怜爱又是后悔,又想到她早就发觉了沈嬷嬷和尤氏勾结之事,却宁愿以身入局也不与他说,又生出一股恼意来。她这么娇贵的身子,何必对付为了这等卑贱如蝼蚁之人伤了自己。难道她觉得在自己心里,她的分量还比不过个沈嬷嬷么?他站在原地犹豫片刻,迈步踱向床边,挨着她坐了。舒手在她小腹上轻轻按了按,手感温热又绵软。

“可觉着好些了?"声音又低又轻,带着小心。好像对着一株蒲公英,生怕喘气儿重些就会把她吹跑了。

她小脸儿沉着,呆呆地只不言语。

宋鼎元张了张口,也是奇怪,平日那许多谈笑科分、小意贴恋的话如今竟是一句也说不出。

又加之余光见屋里站着跪着满地的人,心中有些尴尬起来,便想着待解决了这些事体,再好好哄劝不迟。

于是喟叹一声,拍拍她的手说道:“都是这起子奴才刁民惹得祸事,你好生躺下休息,我去将那些人审讯一番,定然给妹妹出这口恶气。”林净和视线慢慢落到他手上,关节上的血已半干,黑糊糊的一团。她沉默了半响,轻声开口:“手上的伤,别忘了包扎。”宋鼎元眸光一亮,继而绽出个如朝阳般粲然的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糯米牙,像做了错事又得知被宽恕的孩子。

“等我回来。"他将她前额的碎发掖到耳后,转身离开时步伐都透着轻快。林净和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看着那颀长的背影隐出帘外,那半截身子越来越远,直到那一双皂靴也消失在门外。

“这宋大人真是俊俏,妹妹好大的福气呦!"银姐儿目不转睛的看着宋鼎元出了门,方才依依不舍的扭过头来。

林净和笑笑,从床位柜子里拿出封好的二两银子递过去,“今儿多亏姐姐替我说话儿,这些许谢礼,略表个心意,望姐姐不要推辞。”银姐儿低头瞧了瞧那银子,伸手推回去,叹口气:“那老鸨本是要放宣娘自赎出去的,就因着白山来问,老鸨贪那十两银子,将打药掺在饭里,宣娘晚上就坠了胎,因着失血过多,竞就这样去了。唉~宣娘因着我一句话就害了性命,我心下难安,如今之所以来替你作这个证,也是不想再有人因着这事受害了,并不是要贪你这银子。况且又叫尤氏那老贱人栽了跟头,我心里也痛快啰!”

白山见银姐儿起身要走,忙一骨碌爬起来,涎着笑脸儿趋步跟上,“姐姐,又俊了,这些日子不见,真是想你的紧。”银姐儿斜了他一眼,鼻里哼出一声儿,“你说倒是会说的很呢!得了银子就出去眠花宿柳,跑得影儿也不见,把之前的话儿通忘到爪哇国去啰!”说着一拧身子,走到门首,将白山一指,对来安道:“害菊痕姑娘,这人也有份的,大人怕是忘下了,小哥儿可莫把他放走了!”来安笑道:“他得不了好儿,管情儿叫姐姐出气。“说着挥手叫个排军来捆了。

白山本以为脱了祸,心下大安。又见银姐儿乔模乔样的,勾了心火,想着晚间找银姐儿快活一回,不想又有这飞来横祸,不禁口里骂道:“小口口儿!不肯就罢了,缘何害我!”

银姐儿樱桃口一勾,“你无情,那么我也无义啰!“说着回身朝林净和拜了拜,摇摇摆摆的走了。

林净和握着手里那锭银子,望着帘外纷乱人影,心里想笑,唇角却如何也咧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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