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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东西(3 / 3)

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竞然敢和我争!”

“庄姑娘,你还是小心些为好。"玉流朱作担心状,“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

庄兰漪看着她,上上下下一通打量。

她也看着庄兰漪,以一种十分自信的口吻,道:“我会帮庄姑娘扫清一切障碍,直到得偿所愿。”

有些事瞒不住,也没必在瞒,是以沈青绿一回家,就把事情告诉了沈琳琅。当然,自是该省略的省略,不该说的不说。沈琳琅听完之后,面色有些不虞,“这个兴义伯府,真是烂透了。当爹的什么银子都敢收,那方家就是攀上他,才得以进京。当女儿的一门心思想飞上村头做凤凰,也不思量自己配不配得上。”

凤容未成亲,京里不知多少人盯着,就算他不是储君人选,以他亲王府嫡子的身份,庄兰漪也高攀不上。

沈青绿对庄兰漪的心思不感兴趣,哪怕是结怨成仇,那也是姑娘家之间的扯头花,但对于信王府和凤容,她不得不上心。“娘,将来的天子真的只能是信王的儿子吗?”沈琳琅摇摇头,“娘也不知道,陛下这个年纪还无子,怕是很难再有。但陛下还在世的兄弟,却并非信王一人。”

“还有谁?”

“宸王。当年的十三皇子,魑王之乱时不到六岁,听说是受了重伤,后一直在京外养伤,多年未现于人前。”

天家之争,手足都可毫不留情地相残,何况臣子与庶民。沈青绿再是不懂朝堂诡谲,却也看得出来信王对沈家的忌惮和不满,若不然也不会因为玉晴雪的诬告而大动干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种不知哪日就会被抄家问斩的忐忑,比上辈子疾病缠身,不知还能活多久的生不由己也没好多少。

她越想越觉得无奈,夜里难免辗转。

一时想远,一时拉近,远到家族存亡,近到白天发生的事。那个暗中帮她的人……

忽地她像是福至心灵,披衣下地。

她刚把窗户一打开,风拂过来的同时,她闻到了极淡的清竹气。须臾,慕寒时就到了跟前,如幽魂一般。

“那个人是你安排的吗?“沈青绿直接问。慕寒时不置可否,眼神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密密实实在包容着她。她心生不悦,黑漆漆的目光瞪着人。

窗户是全开的,两人之间毫无阻隔。

月色皎明,悬挂中天,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完全能看清彼此的脸。“为什么?”

难道因为她姓沈?这人看在与她舅舅的份上所以伸了一把手?“因为你引起的大乱,帮我了一个忙。”

“所以是两清了。“她作势要关窗,被慕寒时挡住。“没有两清。”

她闻言,心下冷笑。

这个慕老九不会和她玩什么挟恩图报的游戏吧?“我并未让你帮忙,事实上我压根不想得罪那凤三殿下,在你的人帮我说话之前,我们差不多已经要把事情揭过了。”“你真的愿意被人反咬一口,还与对方握手言和,甚至是道歉?”他的阿朱,他怎么可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沈青绿不知他想什么,道:“凤三殿下是什么身份,哪容我愿不愿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全家才从大牢里出来,不宜再横生枝节。上辈子自从被收养之后,她像是被人养在温室中,细心呵护着,再未经历过生活的苦难,也不需要面对人情世故。

如今想来,就算是死的早,也值了。

她低垂着眸,遮去眼底的怀念。

突然,有什么金光闪闪的东西出现在她视线之中。那是一个极宽却无比精美的金镯子,上面还镶着红色的宝石。“你帮我的是大忙,我还你的是小事,这个东西算是补偿。”“这不合适吧。”

以他们的关系,就算是帮了忙,也不适合送首饰。“袖箭再轻巧,也还是笨重了些,还不好掩藏,不如这梨花针更适合随身佩带。你若不想要……”

她知道是自己误会,一把将东西拿过来,“既然慕大人诚心相送,那我就收下了。”

这样的保命好物,她若是拒收那才是真的傻。慕寒时的眼底,隐有一丝笑意。

金镯子看着不小,入手却不算重,那红宝石就是机关所在。如此精巧之物,确实比袖箭更方便合适。

“我不喜杀人,在针上淬的是上等的迷药。"慕寒时解释完使用方法后,补充了这一句。

沈青绿有些讶异,下意识抬头看他。

那略显惊奇疑惑的目光,有着他不喜欢的陌生。他的阿朱,不应该这样看他!

他压低着眉,由着心一点点地欺近,恨不得在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到他们曾经的过往。

沈青绿意识到不对,正欲往后退时,听到他问:“我给你的药,你抹了吗?”

“我忘了。”

“以你额头这疤痕的深浅来看,至多七日就可消除。若七日之后疤痕未消,我来亲自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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