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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吞食(已修完)(1 / 3)

第28章生死吞食(已修完)

阿念一点都不想见到裴怀洲。

没有裴怀洲的日子,天都是晴的。

如今看到这人,听到这人声音,总觉着哪儿哪儿不舒服,哪儿哪儿都败兴。哪怕裴怀洲的确有万里挑一的好皮囊,又有难以企及的家世。阿念问:“二夫人唤我来,二夫人在何处?”裴怀洲笑容温和:“姑母身体不适,我来探望她,如今她已歇下了。你若找她,得等候许久。”

他招呼她过去,看他下棋。

阿念不懂弈术,也不感兴趣,她只想离开。也许裴夫人根本没有传唤她,是裴怀洲故意骗她过来。

“这却冤枉我了。"裴怀洲似是看穿了阿念腹诽,“我独自一人在此解棋,并不知晓你会来。”

他落定黑子,视线朝门外扫了一圈,若有所思。“想来是姑母好奇你我关系,特意将你引至此处,试试我的态度。不管怎样,既然已经来了,不如等我解完这局棋,与你说说话?”阿念很想摇头拒绝。

但她脑海中闪过枯荣向季随春下跪的画面,耳边又隐约响起季随春讲解吴郡局势的话语。裴怀洲野心勃勃而又善于伪装,是她能接触到的最有本事的人。关于庙堂,关于前程,他能看得比她更远,想得比她更深。所以阿念还是留了下来。坐到裴怀洲对面,皱着眉头盯视黑白交错纵横的棋局。这棋盘为墨玉所造,棋石则是用了岫玉,裴怀洲每每落子,修长白皙的手指都会占据阿念的视野。

玉石似的骨节,微微泛粉的指甲。思考时,指腹会下意识摩挲几下。阿念盯着看了很久。直至裴怀洲放下最后一枚棋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含着欣喜望向她。

“这残局属实难以破解。我闭门不出半月有余,终于能在今日解开此局,看来阿念是我的福星。”

阿念直接忽略了裴怀洲的追捧。她注意到另一件事:“郎君闭门半月钻研棋局?″

是宴会的酒不香了,还是交游的年轻郎君都不跟他玩了?裴怀洲笑而不语。

裴郎痴迷季家婢,多日苦画美人图。如此奇闻,早已在吴县传开,人尽皆知。

但深居后宅的阿念什么都不知道。

裴怀洲有心为阿念造势,让众人知晓是他动了真情日夜思慕,而季家婢坚守礼节冷漠推拒。运作这般舆论并不算难,只需让底下人不经意地往外漏几句话,夹带几片写了诗的纸,或者他给相熟的世家郎君们回几封藏着哀愁的信。如此,便能吹颂季家门风,而裴怀洲自己,也就成了空有柔情胸无大志的典范。

“这几日,季家人待你如何?“裴怀洲问询道,“可还有人为难你?”阿念摇头。

的确没人再寻她的麻烦,再骂她不知廉耻了。除却一个季应衡,平时偶遇其他人,态度都和和气气的。

那季应衡,挨了二老爷的训斥,回家后据说又被四夫人勒令跪在中庭一夜。而后四老爷知晓此事,竞又亲手给季应衡添了一顿竹板。1阿念从不知晓季家还能严苛责罚这些年轻主子。她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转述给裴怀洲,裴怀洲并不意外:“我裴氏与季氏亲好,季氏便不能再主动攀附秦氏。季应衡与那几个不成器的秦家人臭味相投,毫不顾忌家族利害,受罚也理所应当。”

其实不只是季应衡吃了板子受了苦。

从云山回来之后,秦陈秦南等人已被族中长辈敲打过。乖顺了些日子,近来秦陈又跳窜起来,在宴席上喝醉之后公然大放厥词,拿下三滥的房中事编排著怀洲。

裴怀洲向来与这几人不对付。往常他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没想到秦陈竞敢给他下药让他出丑,如今还不知收敛。他冷眼旁观等待时机,总算在昨日动手。“秦陈连日饮酒作乐,想是被酒色掏空了脑子,昨夜竟敢议论朝政,说昭王不过一介武夫,全靠军队强盛天时地利才成功攻占建康。"裴怀洲指尖点点棋石,声音难免藏了一丝愉悦,“昭王……如今早已不该被称为昭王了。新帝即位,怎能随口贬斥,即便这酒宴没有外人,说错的话也覆水难收。”阿念记得秦陈。当初在道观后园,她被人捉弄,险些溺死在池塘里,而秦陈就坐在山石上哈哈大笑。

她问:“说错了话,会如何呢?”

裴怀洲笑意温柔:“自然会被有心人呈报衙署。牢狱之灾必不能免。可惜秦家人行事果决,刚听到风声,就有一位唤作秦溟的堂兄,持剑斩杀秦陈首级,大义灭亲。”

阿念闻言怔怔。

死了么?

奴婢平民死得轻巧,但世家子弟也容易被杀么?她又想起季随春说过的话来。秦氏处境水深火热,正与新帝对峙。秦陈被砍掉脑袋,定是因为这句醉话会祸及家族。秦氏只能抢先动手,避免被新帝拿伯把柄。

“阿念莫怕。“裴怀洲见阿念出神,温言安抚道,“你不懂这些,平日里也不要跟着别人胡乱谈论,管住嘴就不会有事。”阿念不喜欢裴怀洲的语气。

“我是不懂,你……“她停顿了下,努力摆出个求学好问的姿态来,“裴七良君多和我讲讲,我就懂了。”

她想从裴怀洲这里学到点儿东西。一如桑娘枯荣能磨炼她的拳脚本事,心思缜密的裴怀洲同样能让她涨见识。哪怕她一点都不想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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