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给我滚出周家!”
周培民开口道:“爷爷,我相信妈是不知情的。她如果真有那么多钱,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我结婚的时候,她也只拿了五万块钱给我,说是不能亏待了语晴。这点钱,可不是百分之三干股的分红。”
听到儿子的话,周继先明显松了口气。
“对,爸。胜男是中直机关的干部,她要是没有原则,我们俩也走不到今天。”
老爷子脸上的怒气却没有消减。
“那也要说清楚!你明天就带上她,去向组织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清楚!我倒要看看,谁敢往我们周家泼脏水!”
周继先连忙应下:“是!我明天一早就带她去!”
老爷子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自己的孙子。
“培民,你是想用这件事,给他们一个教训?”
周培民站直了身体,他看着自己的爷爷,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爷爷,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求过您任何事。”
“我知道,您有您的原则,您从来不会因为私事给家里人开后门,更不会因为私事去麻烦组织。”
“今天,我求您一次。”
“这不光是我的私事,也是因为,他们触犯了国法!”
老爷子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他听懂了孙子话里的意思。
“你担心,中央会因为我们这些老头子的脸面,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对。”周培民毫不讳言,“如果今天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将来一定会变本加厉,做出更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我不要求判得多重,我只想让这个案子,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
“杜绝一切说情,杜绝一切干扰。行吗?”
书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老爷子发出一声冷哼。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那巨大的沙盘,仿佛在看着一场已经结束的战役。
“龙家那个老东西,一辈子嘴上不服输,刚愎自用。”
“我倒要看看,出了这种败坏门风的畜生,他还有什么脸?”
***
下午下班时间。
刘清明从卫生部大楼走出来,准备去停车场取车。
京城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了一下。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是丁奇的号码。
“喂,下班没?”电话那头传来丁奇爽朗的声音。
刘清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快六点了。
“刚出来。”
“喝点?”丁奇问。
刘清明本能地就想拒绝。他现在只想回家,和苏清璇腻在一起,享受难得的二人世界。
昨晚的温存还让他回味。
“今晚算了,改天吧。”刘清明说。
“别啊,我跟你说,我这儿有大事跟你聊。你要是不来,回头可别后悔。”丁奇的语气带着几分神秘。
刘清明笑了笑:“什么大事非得今晚说?”
“关于你,也关于我,更关于咱们的将来。”
这话让刘清明心里一动。
他沉吟了一下:“你等会儿,我问问。”
他挂了丁奇的电话,直接拨了苏清璇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
“喂,老公。”苏清璇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还在忙?”
“嗯,台里临时加了个专题,上次那个案子收尾的,我做为负责人得跟一下,估计得九点以后了。”
“这么晚?”刘清明有些心疼,“吃饭了吗?”
“还没呢,等下食堂凑合一下。”
“行,那你先忙,晚上我过去接你。”
“好,路上开车小心。”
挂了电话,刘清念心里那点回家的念想也就淡了。
反正也要等妻子下班,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是待着。
他给丁奇回了过去。
“地址。”
“局气!东直门那边有家老酒馆,我把定位发你。”丁奇很高兴。
“好,我这就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刘清明把车停在老酒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
因为疫情的缘故,原本热闹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
酒馆的招牌亮着昏黄的灯,门脸不大,看着很有几分年头。
推门进去,里面果然没什么客人,稀稀拉拉就两桌。
一个穿着对襟衫的服务员迎上来:“先生您好,有预定吗?”
“我找丁先生。”
“哦,丁先生在二楼的包厢,我带您上去。”
跟着服务员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来到一间挂着“听雨轩”牌子的包厢门口。
服务员推开门,丁奇正坐在里面,桌上已经摆了两个凉菜,一瓶白酒也开了。
“你可算来了,我这都快饿出幻觉了。”丁奇招呼他坐下。
刘清明坐到他对面,对服务员说:“再加几个热菜,你们的招牌菜都上。”
“好嘞。”服务员应声退下。
丁奇给他倒上一杯酒:“来,先走一个。”
刘清明把酒杯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