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
回到办公室,孙连城反锁了门。
他再也控制不住,嘴角咧到了耳根。
他甚至想哼一首《好日子》。
他摊开稿纸,拧开笔帽。
他要开始撰写他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份报告。
这份报告里,不会有任何关于“堤坝标号”、“沙袋数量”、“撤离路线”的具体字眼。
通篇,都将是“论洪水的阴阳二元性”、“从《道德经》看人水和谐共生”、“以‘无为’之心,应万变之水”之类的玄学呓语。
他要把它写得空洞到极致,玄妙到离谱,无用到令人发指。
他就不信。
当滔天洪水真的越过堤坝,淹没村庄的时候。
他这篇充满了“哲学智慧”的报告,能像摩西的权杖一样,分开咆哮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