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面战争?包括明日怎么打?
全都是要思量的事情。
相对应的,韩长眉、韩引弓兄弟也在枯坐……这似乎也理所当然,他们兄弟不约而同的因为局势而对自己的立场产生了动摇,其中一位甚至已经跟黜龙军正式的传递了军情,算是地道的反水,偏偏他还位置紧要,明日真要反水,怕是关西军要坏掉三五万的精锐战力。
没错,迈出那一步的不是韩引弓,而是韩长眉。
道理很简单,韩引弓的位置没有韩长眉紧要……谨守着石山、看管着轵关通道入口的韩长眉心知肚明,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类似的机会握住这么大的本钱来反水,所以他没有忍住。
但话说回来,真要是下这个决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假设明日他反水,尝试控制轵关道、截住关西军退路,固然会立大功,可他也必然要遭遇到来自于关西军各部最疯狂的打击,更不要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控制多少所谓本部兵马……万一根本无法调度本部,又被白横秋一巴掌拍死怎么办?
他又不是他大哥,百战威风和能博真龙的修为摆在那里。
甚至他能做这个什么国公,都全靠他侄子没了,而白横秋的英国公恰好是接他哥哥的盘,不给个位置脸上不好看。
更不要说,跟天性凉薄的弟弟相比,韩长眉的家眷还在长安,只是派了一位心腹回去告诉这些人,听到战败消息就扔下所有直接往秦岭里钻……这本身就很危险。
所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大问题。
相对来说,韩引弓的枯坐原委就更简单了,他属于有心而无力,根本拿不出本钱去反水,偏偏他反水的心态是最认真的,他是真觉得黜龙帮不可抑制,尤其是最近几仗打完,就更加觉得对方迟早要胜,而留在关西这边不知道哪一战就要被人当成鱼鳞给刮了。
可偏偏明日就要撤军了。
天亮后,炊烟袅袅尚未散去,新结的寒霜也没有融化,大撤退便拉开序幕,关西军故伎重施,以骑兵出沁水北岸,尝试调度黜龙军大队骑兵,却不料黜龙军大队骑兵几乎是同时出战,而且是来攻当面关西军大营。
“这是要作甚!”听到消息后,刚刚走到浮桥上的骑军主将白立本大为震惊。“骑兵来攻营寨有甚用?!”
周围骑将也都发懵。
为什么要渡河从沁水北岸进军,因为常识就是营寨当面战场狭窄,不利于骑兵作战,只有沁水北岸才能放开了打。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白立本的震惊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不管这些骑兵有没有用武之地,黜龙军反应都太快了!动员规模也太大了!
所以,这会不会意味着黜龙军已经知晓了他们今日要撤退的消息?
而自古用兵最难者莫过进退,会不会出大乱子?
“继续进兵,放缓速度!”一念至此,白立本对手下骑将下令,同时放弃战马,腾跃而起,径直往中央高台而去。
“此间朕自当之,你发兵如常。”白横秋见到人来,没有半点耽搁便下令。“他们若知晓我们今日撤军,必然要以打乱我们布置为先,切不可被他们调度。”
白立本闻言,只在高台上落了片刻,立即又腾跃起来,扑回沁水方向。
就这样,关西军骑兵大队渡河如初,而几乎是他们抵达对岸开始进行整备的同时,黜龙军骑兵大队也抵达关西军那刚刚修缮过的营寨前,这下子,关西军立即意识到黜龙军要做什么了。
无他,这近万骑竟然人手一根蘸了油料、裹了麦秸秆的木柴……称不上火把,什长们拎的才是正经火把……来到寨前,火把已经被点燃,随着一声令下,木柴与火把一起被扔入寨中。
一时间,长达十余里的宽大营寨,几乎全线烟火四起。
这不算什么成功的火攻,因为早间湿气太重,而且关西军的营盘虽然大,却也称得上层层迭迭、错落有致,中间分营隔寨设计的非常有条理,到处都是壕沟,火势未必起得来;更不要说那日大战后,这些前线营寨实际上已经很空虚,马上还要撤退,完全可以轻松放弃,就算是有烟,也未必有多大效果。
但是,黜龙军肯定也没指望着火攻有多大战争效用,他们只是要用这个驱赶营盘内的部队,为后续黜龙军大队进逼制造机会而已。
“放火。”白横秋只是观察了一下风向,就忽然失笑,然后做出了一个堪称福至心灵的应对。“撤出前营,然后我们也放火,把带不走的杂物都扔进去,让前营变成阻碍他们追击的烟火废墟!”
旁边的白横元迟疑了一下。
白横秋晓得他的意思,立即扭头看向对方:“提前撤退!不必顾忌!这是机会!”
白横元拱了下手,转身下去了。
烧自己的营寨可比烧对方的要方便的多,不过片刻便火起,而伴随着火起,整个关西军营寨也都沸腾起来,却是全体军士、民夫得到了军令,提前开始了西归。
而这个时候,黜龙军大队的前锋刚刚出了营盘,得到前军骑兵传递的消息,一时措手不及。
只能说,这把火放的极妙。
晓得自己出现失误的徐世英面色铁青,迅速寻到了张行:“首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