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久了，膝盖很不舒服。连姚天天都知道她膝盖的旧伤很严重，可进门来，周京杭还没问过一句。
她想自己或许不应该计较这些，毕竟她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几秒后，钟清收回视线。
“谈什么？”
“和好吧。”周京杭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她身边拉起她胳膊，语气里带着央求，“真的对不起，可我不能没有你，咱们可是七年的感情啊，我为你打过架，为你考上大学，为你断了…手指，成了残疾人，你不能不要我。”
说到手指，钟清动动嘴唇，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周京杭以为她动心了：“我跟那女孩什么也没发生过，我那天就跟她断干净了，我已经把她开除了，再也不会出现了，我发誓真的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我公司也不会再招女孩了，求求你了，钟皓月，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钟清再次跟他对视。
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
“周京杭，我——”
话还没开头，公寓的门那里传来一声响。
几秒后，门从外面被打开。
周京杭嘴里已经断干净的女孩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塑料袋子，声音又软又甜。
“周总，知道你下雨天手会难受，我来给你包饺子了。”
女孩在进门后，没了声音。
她瞪着大大眼睛，一脸无辜看着客厅里的两个人。
几秒后，周京杭听到钟清轻笑一声。
他手里胳膊被抽出来，钟清什么也没说，拿起包出了门。
周京杭追出门，在电梯口那里把人拦下来。
“钟清，你听我解释。”
钟清语气平平，看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冰冷的视线扫过来，让周京杭整颗心像掉进了冰窟窿。
钟清说：“让开。”
周京杭说：“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她她她…我跟她说以后不要再来了，她是故意的。”
慌乱中，周京杭话有些虎头蛇尾，连点逻辑都没有。
他心乱如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让钟清走。
“钟清，你别走，我手疼。”周京杭故技重施，“你给我再热敷一下吧。”
“算了吧周京杭。”钟清一脸疲倦，她眼神里甚至带了些厌恶，“你房间里有可以给你热敷的人。”
电梯到了，门打开。
钟清迈腿进去，被周京杭拉回来。
他从后背抱着她，整个身体都在发颤。
“钟清，你不要走，听我解释。”
钟清任由他抱着，心如死灰，吐出最后一句话。
“周京杭，我对你的最后那点感情，也已经没有了。”
-
雨还在下，好像更大了一些。
钟清从小区里出来，站在路口，拿出手机想要打个车。
不知道能不能打到。
周围几米，她都没见到人，更没人见到活动的车。
手机屏幕刚亮，一辆打着远光的车从后面开过来，灯光有些刺眼，钟清伸手挡住。
车在她面前慢慢停下来。钟清余光瞥见许白焰开了车门，撑伞下来。
远光灯还开着，许白焰逆着光走过来，影子被无限拉长。
他握着伞柄的手青筋暴起。
“上车。”
车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是刚才钟清下车时所没有的。
许白焰从另一个方向上了车，把远光灯关掉，换成近光灯。
“回家吗？”
他问的是，钟清之前回的那个地方。
钟清没说回，对方已经把车启动掉了头。
水珠落在车窗上，划出一道长印。
钟清问他：“你怎么没走？”
许白焰回答：“因为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