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留的甜香味。
美人继续冷淡问:“棕发白肤,貌若好女。”
我闻言大惊失色,人族之能竟如此可怕,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闻香识美人?
“你如何……”
还没等我问完,美人一个跨步冲到我面前,扬手一扇,力道之巨,连树梢都震了震。
美人:“不守家室仍不见羞愧,君当真无耻至极!”
她打完一巴掌就跑了,徒留原地的我和缓步走到我旁边的少君主。
我:……
是说我只是约个美人出来画画,解解压,他化阐提你跟在我身后作什么?
我苦大仇深地看着少君主,少君主看着我。
他化阐提指着我的脸,很平静地陈述:“肿了。”
……怪谁啊!
*
带娃之路艰难重重,好不容易把他化阐提拉扯到十三岁,以为自己即将解放时,某日却因魔元丧失再次陷入深眠。
醒来时,便看到身材高挑、外貌形似质辛的他化阐提怀里,抱了一个孩子。
又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魔气和熟悉的魔血。
魔皇他,久违的又生了。
*
第二子起名断灭阐提,熟悉的佛魔风格。
我顶着一头刚睡醒的鸟窝乱发,真的很想问问魔皇到底怎么想的,独生子不好吗?为什么要生二胎?难道是觉得我把老大带坏了,准备开个小号再接再厉?
丢给我照顾可以理解,毕竟现在魔界无战事,武将转行当保姆也算是一种资源再生利用。
只是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我看着怀里白发深肤的婴儿,硬是没能看出他长得像谁。我天生地养,全家独我一个我很确定我没有这方面的基因,难不成是魔皇那边的隔代遗传?
最后我怀着说不定是魔界特有的黄疸新生儿的想法,带着断灭阐提去晒了几天太阳。
我黑了,这很正常。
他更黑了,这不应该。
*
难得有指导魔城少君的机会,我趁机灌输不少关于选臣下一定要注重颜值的私货,被魔皇质辛得知,当天晚上我跪在河卵石上面写万字检讨书。
魔干事?
*
自断灭阐提出生后,我的霹雳美人画卷之行更加艰难。
是说孩子超级加倍了没错,为什么巴掌也超级加倍了?
我真的很冤枉,每个人打我之前都说我不守家室,我看起来哪里像是有家室的样子?莫要看少君主身上有我的魔元就把锅扣在我身上,我出生到现在连相好都没有过哪来的孩子?为什么都不听我解释,我惨!
我捂着红通通的脸颊,在前面唉声叹气地走,他化阐提抱着还是婴儿的断灭阐提在我身后静静地跟。
他化阐提自小少年老成,对男女之事早有了解。看我情绪低落,骤然开口:“你喜欢他。”
闻言,我虽有些奇怪,倒也老实回答:“是。”
他化阐提思考一会,继续问:“亦喜欢昨日那人。”
“自然。”
“却未曾想过成婚?”
我眨眼,大概明白了少主君的意思,顿时哈哈一笑,抬手指旁边的花丛道:“少君认为此花如何?”
他扫一眼,回答:“轻靡华艳,郁烈芬芳。”
我挑眉,“比起芙蓉如何?”
他似有所悟,缓缓道:“芙蓉无染,各有千秋。”
“美人于我,犹如百花。繁华靡丽,过眼皆空。”我双手插在袖中,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试问少君,会对一朵花生出欲|念么?”
他化阐提沉思片刻,抬眼看看我,忽地开口:“脸肿了。”
……
所以说这到底是怪谁啊!
*
两番逆天,魔皇损耗甚巨,与此同时圣魔冲突愈加剧烈。
我疑心有人从中作乱,使圣魔相争,幕后之人坐享渔翁之利,便以寻访美人为由,潜入苦境一探究竟,却意外发现厉族行踪。
*
春末,甲戌。
浮屠寺五百八十余僧人遭遇屠杀,惊秋长剑,魔气充盈,证据皆指向一人。
自血案发生当日便不见踪迹,魔界战将——孤清无愁。
同年,圣魔之战开启。
*
“杀啊——”
受厉族偷袭,又临正道逼命。
我仓促而逃,待我发现不对时,已身在天魔宿。
自此,天地间再不闻墨笔听韵之名。
唯剩画魔。
5.
回忆结束,我瞅着眼前人,陷入思考。
魔皇复生是好事,魔皇要找我算账就不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