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了伤,导师换了个人去工地。阮戈继续做自己的课题。
因为学习能力很强,吸收知识快,课题重新做起来不算特别吃力。
中午,研一师妹吴偲璇端着水杯走过来:“师姐走呀,吃饭吗?”
“你们先去吧,我们宿舍约好了。”
“OK,那我们先走咯。”
大家都很礼貌,阮戈不提的话大家都不会主动提起受伤失忆的事情,依然可以自然地相处,也会适当贴心的告诉阮戈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
虽然阮戈现在已经不住学校宿舍,但舍友群还在,大家也经常一起聚餐。
今天中午是室友连纪妍请客,吃日料。非常高档的餐厅,连纪妍出手总是很阔绰。
不过,跟她一起吃饭,一定有的仪式是——相机先享用。
因为她还有一个身份,是一名网红博主——学习、健身、颜值、时间管理、自我提升全面发展的全能型那种。她对自己真的很严格,管控身材,一起吃饭基本不怎么动筷。
先录视频,然后拍照片,才可以动筷。
但是大家也都可以理解,毕竟,她时常请大家吃饭。
研究生嘛,大家总是有吐槽不完的糟心事。
王菖誉此刻正在桌子对面,把盘子里的一对虾双双五马分尸了。
“我真是服了,那些个公式,那不是拉丁或希腊字母,那他妈简直是天文字母,课本上写好的公式我都不一定看得懂,我导非让我推个新的出来!她今儿上午开组会,又是只会说‘你把这个代到那个式子里’,哇塞——,老师,这个是哪个,那个又是哪个啊?”
当然了,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她是不敢当着她导师的面说出来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就随便指了两个,委婉地问她:‘老师,是代它和它吗?’”
曾书好奇地问:“她怎么说?”
“她选择直接略了这个问题,然后一脸特不耐烦地甩了我一句:‘我让你代你就代’。”
“后来呢?”
“后来,我就忙不迭地滚下台了,后面还有那么多师兄弟姐妹等着汇报呢。”
说着,王菖誉把两只虾的尸体碎块铲到一个勺子里,将它们一齐送进肚子里团圆去了。
这生活总要有人圆满不是。
末了,她放下了勺子,嘴角向下弯起:“我究竟是为什么,要上这个逼学啊!”
阮戈咽了口汤,开口道:“你不是想当大学老师来着吗。”
“我当时是想当大学老师,听着多高端大气,但现在进高校当老师怎么也得博士起步了,而且现在很多高校非升即走,看看我导就知道了,压力有多大。压力肥,脱发,我怀疑她月经估计也不调。”
曾书最近也是熬得满眼红血丝,叹口气:“唉,人生真的好难啊。”
“就是说。”
想着自己的糟心事,王菖誉丧了一小会儿。
不过很快,她一拍大腿,又想到另一件事,精神了些:“对了妍妍,我今天跟师姐聊闲天儿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关于你导的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