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各自将唇齿从杯沿移开时,彼此目光再次交汇。
今日有誓言相随,两人间暧昧而疯狂的情愫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无论是桑桑还是项邈,两人都处于情难自抑的状态。
可以这么说,两人之间只隔着轻轻一吹就散的隔膜,只需要一个完全同步的呼吸,这道隔膜立刻消散。
可考虑到桑桑身体状况,项邈只打算在其唇齿间轻吻一下,稍稍满足下欲望就好——
“唔——”
与项邈待着试探性的缓慢接近不同,桑桑直接啪一下撞上对方嘴巴。
她甚至丝毫不管自己嘴巴被撞破,带着鲜血的味道就吻了过去。
这粗暴的动作着实将项邈吓了一跳,赶紧下意捂小桌子的桌角将它推远,同时用祈求的语气看向桑桑:
“好乖乖,你如今身子,使不得这些啊……”
桑桑愿意主动这点项邈知道,他当然不意外。
不过看着现在摁不动自己,却还要憋一股蛮劲推搡的小模样,实在是可爱的过分。
桑桑此刻柔弱无骨的模样,项邈都不用用力,轻轻将其手腕抓在一起一握,就轻而易举让桑桑仰躺在了自己身下。
不过项邈并未做什么,只是耐心提醒桑桑身体情况如何。
哪里曾想自己越是说,越是用力控制对方不让动弹,桑桑身体和面部表达出来的情绪就越发急躁。
这……
看着桑桑急躁的模样,项邈寻思或许自己由着她,要比强行控制她更好一些:
“好好好,我放开你可以,但你得清楚自己能做到那种程度,知道没?”
桑桑当即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项邈见状,这才将手松开。
刚一卸力,项邈就明显感觉到桑桑在试图将自己反压下去,奈何身上的力气还不如一个三岁小孩大。
项邈担心桑桑用力过猛会突然晕厥过去,赶紧托着她腰身帮忙——
与其说是桑桑将项邈推了下去,还不如说是项邈主动将桑桑抱到了自己身上,强忍着性子任由对方巡视领地……
正当项邈祈求这时间能快一些之时,突然有重物咚的一下砸在了自己锁骨下方。
“嗯?乖乖?乖乖!乖乖!”
项邈连拍带喊,叫了半天乖乖不见桑桑醒来,赶紧边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挪走,一边将手按在对方脉上——
桑桑刚晕过去不久,剧烈跳动的脉搏还未完全停歇,一下接连着一下撞击项邈指尖。
而项邈,当才的悸动加上此刻的惊慌,再加上他身体正常,心脏跳的比桑桑猛烈上好几倍,猛烈的搏动传到指尖,两人心跳声相互碰撞,相互抵消……
意识到自己短时间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判断桑桑情况之后,项邈果断冲前殿的方向呼喊两个侍女:
“快!快召医师过来!”
项邈担心桑桑突发意外时自己不在,所以提前让两个医师住在了月歇殿西边的偏殿。
只要一通传,医师能在短短百秒之内奔来。
两位医师诊断的结果都是无碍,只是经这么一折腾,姑娘这几日的休养怕是白白浪费了。
“还请国君耐住性子啊……”
我?
我耐不住性子?
项邈实在是哑巴吃了黄连一般,还得感谢两位医师的善意提醒。
果不其然,正月十六的桑桑焉到中午时分才醒,就面色而言,仿佛魂魄出窍一般憔悴。
刚一睁眼,就见项邈就在床边放置了一张桌子,上面账本与生意上的汇总积攒成了好几座小山。
只是项邈今日的装扮,看的桑桑有几分想笑——
前两日他还就穿着里衣与轻薄的袍子,仿佛哪家昏君一般与自己终日厮混。
今日倒洗心革面起来,一身玄黑色的正装将能遮的地方全遮了个严实,连脖子都不留。
随着桑桑视线移动,突然就停在了项邈腰部——
项邈实在不想年纪轻轻就落下腰病,所以每到长时间伏案时,一般都会佩戴束腰。
束腰与项邈腰线完美贴合,这弧度,看的桑桑实在忍不住伸脚在其后腰轻蹬了两脚——
项邈心思全在生意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丝毫没注意到桑桑醒来,冷不丁有玩儿朝自己腰上一蹬,整个人瞬间被惊的往上一弹:
“你!”
“呃,你怎么这么激动?”
见桑桑居然能如此天真的问出这句话,项邈一脸震惊——
不是?你还好意思我为什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