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递到路持远面前。
路持远沉默半晌，低下头，深棕色的眼里映衬着糖果，马上他勉强地勾了勾嘴角，接下孟羽书不知从何处摸出来的糖，仰头吞下。
孟羽书站起身，轻声祝福道：“祝你今夜好梦。”说罢，他整理着袖口，转身开门。
门把被按下，有些年头的门伴随低哑的动静打开，走廊上人依旧忙碌，站门边不知多久的人侧首往门的方向瞥过一眼。
孟羽书：“……”
他与面前的人相视无言，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走出来了。
医院种着树，树梢间跃动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偶尔来往人群吵闹些，便惊起鸟雀振翅，乌压压迁移到另一侧枝头。
和煦的日光之下，走廊上的顾司一如往常，让人看不透想法：“保洁先生。”
“……”
顾司蹙起眉：“孟羽书。”
孟羽书收拾收拾心绪，招了招手，面不改色，尾音上扬：“哎呀，好巧～”
其实他没有想这么早相认的。
他佯装无事说：“好啦，现在不是相认时间，我去送个人。”
送人的这段时间让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