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但都被潜意识压下去。
潜意识告诉他,安于现状,不要深究,都是巧合。
理智也一反寻常,告诉他,听从潜意识。
一行人步履匆匆地经过熟悉的素色走廊,孟羽书坐在熟悉的铁栏杆面前,再面对陌生的人。
哦,不对,现在经历的身份也不熟悉。
窗户外面树上的鸟雀悠闲的梳理着羽毛,窗户里的气氛严峻,剑拔弩张的氛围下,所有人都垮着张脸。
“你接近我们最开始就有图谋吗?”有人在问道。
“是……吧。”蜷缩着坐在椅子上的孟羽书犹犹豫豫的说着,他不安地扣着手指,回答的时候才抬起头。
栏杆将他的面容分割开来。
握着纸笔的人手顿了顿,他正正神色,因为他在走神瞬间,感到嫌疑人在笑。
他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眼睛重新凝聚焦点,才察觉是栏杆白色反光引起的错觉。
“你知道多少,说吧。拒绝从严坦白从宽。”在这个房里的另一人如此说道。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秒的静悄悄的,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嫌疑人低头看着椅子的扶手,唯独不看他们。
“断臂女神一案中你有参与吗?”
“没有。”简单的字眼。
堪称挤牙膏一样的过程,不用说,负责这次笔录的两人便已经开始感觉到头疼。
问话的人和记录的人对视一眼,比了个嘴型,又无奈地耸耸肩。
记录的人小小啧出一声,怒目圆睁,一拍桌子噌地一下站起来:“现在给你机会你不说,等我查出来再说就不是这个待遇了。”
“欸,别这样说,别吓到人家了,他只是一时误入歧途,本性不坏。”问话的人拉住同伴,试图让同伴冷静一些。
听着两人红白脸式的一唱一和,孟羽书垂着头不说话,还是一副小绵羊的样子。
“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
两人小声议论起来:“你去开?”
敲门的声音只是告知,不等两人去开门,门便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阳光顺着打开的门缝流入地面,树木随风轻晃,发出窸窣的声响,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留下斑斓的黄色光斑。
与房间白色的灯光对比下,无端给人恍如隔世感。
不速之客走入房里,反手关上门,连带隔绝外面其他探究的眼神。
“好巧,我和你有一面之缘。”
耳熟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孟羽书沉默了,半秒过后怀着侥幸心理克制地抬起眼。
刚好撞上来人审视的目光。
是过去段远之。
没有实现的命运最终以另一种方式重新汇聚了。
啧。
孟羽书果断选择小脸通白,蜷缩着手指,低下了头。
看起来眼底乌黑,怯生生的,充斥着阴暗的感觉。
但段远之却感觉面前的人应该是不一样。
应该……轻佻些?
想到这里,段远之不着痕迹地蹙起了眉。
先停止无用的联想,现在不是用直觉处理案件的时候。
他缓步走到孟羽书面前,平静的眼神中掩藏着难以察觉的探究。
在场的另外两人满脸迷茫,都不认识段远之,在段远之走到面前时才猛然反应过来。
“喂,你是……”
他们刚想要嚷嚷这是什么行为,注意到段远之身上的标志都自觉的闭嘴了,像个鹌鹑一样往旁边挪了挪。
“我从属维界局。冒昧打扰,劳你们担心了,只是出现新的进展,我顺路过来确定一下。”段远之朝着两人方向颔首说道。
两人尬笑两声,挠挠后脑勺:“哈哈,没有没有,哪有这种事啊,我们还要谢谢处长。”
简单的问候过后,不和谐的音符重新步入正轨,重新协奏。
段远之表情和缓,发丝微卷,鼻梁挺立,纽扣扣至最上层,一只手撑着桌面,指骨纤长,压着一叠资料。
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但身体倾斜,眉眼锐利,含有不可否认的侵略性。
很微妙的感觉。
他列出事实证明,张口吐露出最新的判断:“你不是实行者,但是知情者。”
“这也解释了最开始的那通电话录音,但你后续又被社会闲杂人等骚扰,显然它本不应该泄露。”
“抛去冗长的论证,建立假设,这些事件里有一个势力,他游离场外又插手场内,目标是你,对吗?”
“你知道很多,但从最开始你撒谎了。”
这些推测站在完全不知情的原主的角度上是错误的,但最终结果站在孟羽书的角度上是正确的。
毕竟即使是观测都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