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抬手打开了录音。
电话对面刚要挂断，便听到他们雇佣的人问道：“对我还有其他安排吗？”
“没有，你好好看你的书就行了。”
这番发言，不像这群家伙的作风。
顾司意识到雇佣他的人要整其他事了，他本来不想管，脑中突然想起来了其他事，少见的开口追问起来：“你的行程呢？”
电话对面有些起了疑心，声音冷了下来：“关你屁事！”
空间里传出细碎的掉落的声音，顾司将手中的实践材料放到锅里，淡定的编造出借口：“怕你卷款离开。”
这个回答成功让电话对面泄气了，甚至他还嘲笑自己疑神疑鬼起来。
毕竟哪有人不爱钱的。
他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仪式有进展，我找人去看看。”
水逐渐满溢锅内，在火焰加热下翻滚，腾出热气，混浊的白色浮沫随水波起伏不定。
扔下姜段去腥后，顾司侧眸，又追问道：“是谁？在哪里？”
毕竟他的这位主顾没有脑袋，连同出谋划策的没有，更别提人脉了。
多半是被人算计了。
电话对面刚要回答，猛然察觉他这百依百顺的样子有些被拂了面子，转口反问：“凭什么告诉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司面不改色，心情没被突然尖锐的态度影响，他敛下眉目，眼睛注视着案板的食材：
“和我的工作有关的存在，总是要上心些。”
“哦，这样啊。”
“咔——”
食材被斩断再切分，后续回应声被利刃与木制品的接触模糊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太阳最后的光芒也被地平线掩尽，唯留夜色无边。
房里只留着阳台的一盏灯，在夜空里是显眼的明黄色。顾司坐在饭桌边上，看着面前的饭菜。
这是昨天晚上约定好的。
“都这么晚了不留我吃一餐吗？好了，表情别太严肃，开个玩笑啦，明天再补回来吧，就当给新房添些人气。”
“你要亲自下厨？好呀，我很期待哦。”
现在看来，显然约定的另一方忘掉了还有这个约定。
顾司站起身，他知道他等待的人今天不会到来了。
椅子往后挪去，发出略显尖锐的噪音。
现在该继续学习了。
————
另一边，数个小时前。
马拉之死现场。
地面还泛着湿气，死者已经被抬走了，但死亡的气息无孔不入，到处都溺着阴暗的气味，让人体本能的感觉不适。
这里没有异能的波动。
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
想来犯罪者应该是普通人。
死者则是一位公司高管，风评极差，公司内部也有所勾结，董事会对于各种问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刚开始这具尸体一度让人是怀疑趁着风头浑水摸鱼。
直到有人发觉这具尸体实在太轻了。
纤细的缝合线条在有些膨胀的皮肤上很显眼，平整的创面明晃晃的证明是被利器划开的。
最后的结果是死者失去了所有的内脏。
这个发现让在场所有人面色一黑，这无异于是狠狠的给每个人一个耳光。
眼前的一切似乎在昭告所有人，还远远没有结束，这是前面案件的延续。
只有揪出后面的团伙来才能休止。
……
“嗯，这里就是现场了，别想破坏现场。”路持远提醒道，又回头招了招手，“小徒弟跟一下。”
说完，他又低头看着手机的消息起来，看着最新的调查进度，毕竟零七八碎的细节还有孟羽书给的信息都是可以深挖的地方。
“哦哦。”
时知乐应了两声，将开着消消乐手机往边上一扔，娴熟地套上手套跟上孟羽书。
孟羽书含蓄地看了两眼现场。
窗户虚虚掩着，可以看见林立的高楼，窗外人声鼎沸，食物飘香，这里是在一处接近商城的地方。
室内有储着水的浴缸，缸里水波随着风荡漾，模糊了倒影，地面瓷砖漫反射着光线。
很眼熟，是与现实完全一样的布置。
相较而言，只有发生的地段与现实不同。
顾司的实用性该重新考量了。
除此之外，没有有用的信息了。
但孟羽书对此没有太大波动，他混入维界局的原因更多是为了意料之外的犯罪者。
例如法院当中的犯罪者。
“哎呀，你行不行啊，看出来了吗？”时知乐端着少年人的急躁样子，急切的催促道。
孟羽书面色一白，眸光闪烁，满脸被打击了的样子，